林大有连忙点了点头，说:“盼你好，盼你好，爸当然盼你好。” “行了，人已经埋了，这儿也挺冷的，我先回去了。” 说罢，林汐迈出了步子离开。 林大有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汐离开的背影，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柔声说:“小凯，天儿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林凯自顾自地拔着坟冢周边的荒草，没有搭理林大有。 这让林大有心中更是难过不已。 几天前给李凯打电话时，林凯就曾问过他人是怎么没的。 林大有不敢把女儿跟他交代的事说出来，只好把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告诉林凯和他妈妈吵了一架，然后人就出事了。 当林大有再想说话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 当天晚上，林凯沐浴着月色回到了家，林大有上前和林凯打招呼，得到的却是儿子一个冷漠的眼神。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无论林大有说什么，问什么，林凯全都充耳不闻。 在他的世界里，父亲就是害死母亲的杀人凶手，不可原谅。 西风卯足了劲儿吹着山窝里的林大有父子，吹的周围树上的枯叶猎猎作响。 林大有看着儿子那沾满泥土的双手，心中于心不忍，上前俯身抓住了林凯的胳膊，想要拉他起来。 然而林凯猛力一甩，挣脱了他的手，林大有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瘫坐在了落叶上。 林大有坐在那里，眼泪忽而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涌出。 他连忙伸手擦了擦眼睛，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 他没有说话，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另一边，动手拔着坟冢周边的荒草，直到夕阳西下。 很快，夜幕降临，今夜的月亮很圆。 月光下，父子两人沿着乡间小路，一步一步地向家里走去。 一路无话。 回到家，林大有正在厨房里洗手，林汐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林汐，说:“闺女，饿了吧？” 林汐冷冷地瞪着他，道:“你也知道我饿，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干脆别回来了？” 林大有连忙一脸歉意地说:“你弟弟不肯回来，我担心他，就跟他一起拔了拔你妈妈坟地周边的荒草。我现在就烧火做饭，中午还剩了不少的肉菜，我给你热一热，就着馒头吃，行不？” “只有中午的菜？”林汐很明显对中午剩的肉菜不感兴趣。 林大有说:“有亲戚拿的烧饼，要不我给你做点粥，你吃烧饼？” “算了算了。”林汐摆了摆手，说:“我不吃了。另外，我已经买了明天早上的车票，一早就走。” 林大有微微吃了一惊，说:“咋那么早就走呢？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弟弟正巧也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团聚团聚，你再待个两天再走吧？” 林汐有些不耐烦地说:“车票已经买好了，退不了，还有，我还得回去上课，没有时间。”M.ＣIjuMi.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