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几近一丝.不挂的裙底丝袜脱线似地继续向底线深处奔逃, 接着臀被他轻轻捏了一把, 她腿软了, 整个人跌向他怀中。 “我当然知道。” 他低声。 去探她的唇。 身后床上依稀传来了翻身的动静,她用尽了浑身力气地去推他禁锢她的臂弯, 指甲无意在他手臂深深地划。 从前她无比地迎合他。 常常是他一低头,她便知道他要吻她了, 会主动地踮脚去勾他的肩。 可她现在却频频地向后退,如同往漩涡之外挣扎。推他的力气太大,甚至无意扯开他衬衫一颗纽扣。 一片冷白滑开。 他锁骨下方一粒暗红的小痣。 如暗火,燃在彼此眼底。 怀礼眉梢微扬, 神情跟着轻佻几分。他笑了笑, 微微侧头去看她身后不远那张低矮双人床的男人。 她如此横在他和他之间, 倒十分像今晚在那个姓冷的男人面前厥词张扬的模样。 为了维护谁。 他还不曾见过她那样。 南烟神情微哂,“你就这么想睡我?” 她面颊明显挂了潮红,泛着层娇柔的妩媚。 可看着他的目光竟有几分不屑,好似上次一般提醒着他——再往下进行,他这张脸可得小心了。 怀礼没再动作,身后是她家的餐桌。 他显然不胜酒力,轻轻地倚住了,却是好笑地瞧住了她。 “是啊。” 他十分认真地说。 南烟挑眉。 如此半明半晦的光景,竟如同镜像一般。彼此在欲.望丛林中发现了彼此。 蓦然。 楼梯飘上一阵动静。 门边开关清脆一响。 灯光亮起。 “——哎呀烟烟,回来了怎么门也不关,对了门口的车是谁的呀?谁开奔驰的呀那车好贵的……” 郑南禾正絮叨,就注意到了房内的陌生男人。 男人很高,倚着她们家那张狭小的旧餐桌,修长的双腿慵懒抻开。 上身一件极衬他身形的黑色衬衫,领口半敞,前胸皮肤冷白,清俊面容上几分酒后微惺。 气质又欲又清冷。 他手中随意地拎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屋内有旁人来了,也没望向别的方向。 而是缓缓直了身,最后看了南烟一眼,出言提醒道: “裙子。” “……”南烟被他这么一声醍醐敲醒,没敢看郑南禾,立刻去拽自己不成模样的裙子。 丝袜贴不住腿面,摇摇欲坠快要掉下来。 她忿忿地瞪他。 怀礼看她手忙脚乱,不禁轻轻弯了唇。 而后轻慢收回了在她身上停留的视线,转身便离开了。 走出这个旧画室,迎上清凉的夜风,他倒退着走了两步,抬头,去望亮着灯的二层。 又看了看一层那间黑着灯的画室,双手插兜,朝自己的车走去。 老陈等了许久,这会儿跟随他上了车,笑着问道:“怀医生,喝多了吧今晚?” 怀礼眼睫微霎,没再看那幢画室,靠住了座椅,无奈地笑道: “确实,喝太多了。” .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