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你怎么能这么说,魏知青他打着准备考试的名义不好好干活,结果去搞人家闺女不说,搞大了肚子连聘礼都拿不出来,大家都被他平日里的模样蒙蔽了,要不是你揭穿他真面目,谁知道他竟然这般歹毒,竟然对你一个女同志动手?” 说话间,村长义愤填膺,“那个小郭会计也真是没脑子,就这还要死要活的说什么一定有误会,要是枪毙魏向前那她也不活了,一头撞死在县革委会门口,比起她妈那精明能干,这闺女真是傻得冒泡!” 阮文没想到郭安娜还掺和了进来,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都敢怀孕了,用一尸两命来要挟,也不足奇怪。 倒是枉费了她妈的一番苦心。 “那这不是要挟县里的公安同志们吗?” “可不是,她真以为自己这套有用?罗公安抓了个现行,你明芬嫂子又能作证,他这是故意杀人,哦哦哦,叫杀人未遂!就算不枪毙,也得关上个十几二十年。” 那还真是便宜了魏向前。阮文心里感慨了一句。 村长趁机解释,“阮文,你嫂子她不好意思,觉得坑了你怕来你跟前再把你气着,这些钱你拿着,该去检查的检查,该去买营养品的买营养品,你是大学生别跟她个乡下妇人一般见识。” 村长把那一把钱塞到阮文手里。 有两张票子落到了地上。 阮文这会儿嗓子还有一点哑,她咳嗽了一声,“明芬嫂子也是一片好心,只不过魏知青不配。” “是啊是啊。”村长松了口气,把罪过都往魏向前身上推就是了。 本来,也是魏向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惹的祸。 客套了几句,村长满意的离开了。 虽说都是文化人,可读了大学的还正在准备考大学的,就是不一样。 从周家院子离开时,他觉得脚步都轻快了些。 院子里,罗嘉鸣撇了撇嘴。 想起阮文晃悠着身子使劲儿往那个姓魏的裆.部跺脚,再联想刚才那体贴人的话。 她在营长面前就是这样的吧? 柔柔弱弱的再体贴不过,所以这才把营长都给骗了。 “罗同志,你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方才还叼着根草吊儿郎当的罗嘉鸣登时站起身来,把嘴里的狗尾巴草一吐,“我吃啥都行。” “诶,那你要不进屋歇会儿,外面热。” “姑姑你不用管他,他不怕热。”谢蓟生从屋里出了来。 这话让罗嘉鸣瞬时间绷直了身体。 “阮文说村头的河里有鱼,我们去抓条鱼加个菜。” 出去抓鱼是假,想要收拾人是真。 罗嘉鸣一万个不乐意,他求助似的看向了堂屋门口站着的阮文,我好歹刚救了你,你得投桃报李,知道吗? 阮文假装没看见。 “小谢同志你先去,我找个桶过会儿去找你们。” 阮文故意哑着嗓子,这让谢蓟生更心疼了,对阮文说话时还算温柔,等看向罗嘉鸣时,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窟窿里钻出来。 走出周家小院,罗嘉鸣抢先开口,“我有我的责任,可今天是我救了她,没有我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副尸体!” 他话音刚落,就挨了一拳。 嘴角一阵酸麻,牙齿似乎都松动了几分,要不是扶着墙站住,只怕是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你讲不讲道理?” “道理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谢蓟生看了一眼,“这一拳,就当是饭钱了。” 他有些迁怒。 罗嘉鸣来做什么,谢蓟生再清楚不过。 所以哪怕是小罗救了阮文,他也止不住的失去理智。尤其是他说“尸体”时。 “他怎么样?” “谁?”罗嘉鸣被扫了一眼,有些心虚,“还能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自己被阮文骗了?别看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上下手狠着呢,把那个知青的命根子都给踩碎了。” 他当时都觉得一阵蛋疼。 谢蓟生走在前面,唇角扬起笑意,“她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用一碗肉把他给弄醒,然后把那碗兔肉端走了。 这就是阮文,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 阮文原本以为罗嘉鸣会走,毕竟谢蓟生来了,他哪有胆子留下? 但罗嘉鸣还真有这个胆子,下午的时候去山上打兔子,说是这会儿兔子肉正肥美,做个麻辣兔肉吃相当不错。 他祖上是川地人,虽然早就搬到了首都,但口味上还偏向于川味。 而谢蓟生下午就陪着阮秀芝去地里忙活。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