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再稍微用力一点,这根弦就断了。 “行,你们先去休息,我再看看。” 警卫员瞧着又钻到了机床下的人,傻眼了。 团副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让我去车站接人了? “团副就这样,忙起来六亲不认。”警卫员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就是忙起来就顾不上其他事情了。” “嗯。”阮文轻笑了下,“你们这机器调试多久了?” “有个把月了吧,就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零部件的没啥事,毕竟能安装上。 可就是没办法运转,让人摸不清头脑。 “嗯,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待会儿。” 警卫员有什么可忙的,他的工作就是绕着谢蓟生转。 平日里帮忙跑个腿,传个话什么的。 这会儿他们团副在忙,他自然是跟着阮文,保护她的安危。 两人声音很小,谢蓟生又专注于找问题,压根没听到。 等他又卸下来一个零件,想要从机床下面出来时,被挡住了去路。 阮文笑眯眯地蹲在那里,“小谢同志刚从地里面刨出来吗?” 跟个土娃娃似的,阮文难得的看到谢蓟生这般狼狈。 其实也不能说是狼狈。 阮文想不出确切的词,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他。 没曾想被偷袭了一把,油腻腻的机油被抹在了脸上,黏糊糊又透着凉意,阮文一愣,谢蓟生笑起来,露出一嘴的大白牙,“那咱俩就是土地公土地婆。” 阮文的到来并没有让谢蓟生提前结束今天上午的工作,他又拉着阮文去找问题。 “我觉得我现在有些当局者迷,你是旁观者,来帮忙找找哪里出了问题。” 谢蓟生陷入了一种困境,或者整个化纤厂都在这种困境之中,如何走出来是一个大问题。 他需要一双眼睛,外部的眼睛足够的冷静、锐利,帮他找出答案。 阮文刚才就看了图纸,毕竟就放在机床上面。 “你们的发动机,是不是一直都没动静?” 这话让谢蓟生一愣,“那是国外进口的。” “哦,说不定洋鬼子在使坏呢,检查下发动机吧。” 发动机之于机器,相当于心脏之于人体。 半点疏忽不能有,反正阮文觉得从最要紧的地方检查就是。 不是发动机,那就再去看别的地方呗。 谢蓟生去把发动机弄出来,那东西分量不轻,他拿出来后仔细检查了下。 一时间倒是没发现问题。 “等下午的时候再好好检查下,我饿了小谢同志,我们去吃饭吧,听说你们食堂现在的大师傅是四川的,那是不是能在这里吃上一顿地道的四川火锅啊。” 谢蓟生看了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今天吃不上,改天我单独请你。” “那你可得快点行动,我在这里可待不了多久。” 阮文一点都不嫌弃,抱着谢蓟生的胳膊往外去。 …… 发动机的确有问题。 谢蓟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老教授叹了口气,“瞧这里,少了个小玩意儿,不懂行的人哪知道拿走这个东西啊。” 懂行的人又是谁呢? 这条化纤线的核心设备是从欧洲和日本联合进口的。 发动机的话…… “是日本的那个工程师?” 老教授摇头,“谁知道呢。” 旁听的阮文撇了撇嘴,小日本还真干得出这种事情,反正她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找出问题所在那就省事了。 谢蓟生连忙打电话找其他的机械厂帮忙,那个小玩意送来需要时间,但问题多少能解决。 他正要挂断电话,被一旁的阮文扯了扯胳膊。 “怎么了?” “要个新的。”阮文小声说,“新的发动机。” 国内倒也不是没有,毕竟建国后重工业发展很是迅速,国家着力构建了整个生产线,有着较为完备的工业体系。 航空发动机方面是不行,但是这种普通的发动机,倒也能生产的出来。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