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大的宝珍还是老涂的心肝宝贝。 而阮文已经撑起了一片天。 而且,还庇护着一群人。 陈主任心软了下,“那我得跟厂长商量下。” “行行行,我跟黄主任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做一下安排。” 国营厂的会计主任,也不能随便就离职。 有省商务厅人事厅的调令最合适。 阮文放下电话,“成……” 她缓缓转过头去,看着门外站着的人。 人还在,不是她看花了眼。 阮文忽的笑了起来。 “哟,小谢同志来了啊。”陶永安连忙去开门,顺带着把自己关在了外面。 走之前,他跟谢蓟生嘀咕了句,“可别把我给卖了。” 要是阮文知道自己跟谢蓟生联络,私通消息,还不得把他揍一顿? 谢蓟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了厂长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不算大,但是却承载着国内九个研究所的希望。 这是什么样的压力? 阮文从来没说过。 似乎这话一说出口,那口气就泄了。 “怎么忽然间过来,也不说打个电话。” 阮文倒了杯热水给他,“也不说穿厚点。” 谢蓟生将人揽入怀中,把那声音闷在了自己胸口,“昨天去看姑姑了,她说等过年的时候要咱们回去,到时候一起过团圆年。” “姑姑肯定是说要我回去,你怎么好意思把自己也带上?”阮文眼睛有些发酸。 她紧紧地抱住谢蓟生,“你怎么才忙完啊。” 工期一再耽误,耽误到最后,阮文都怕,怕极了没办法如期完成,到时候元旦那天不能投产,谢蓟生怎么跟上面交代? 直到听到广播,她才松了口气。 她做实验的时候都没这么担惊受怕过。 “是我不好。”谢蓟生看着那清瘦了许多的面孔,把阮文脸上的泪抹去,“别哭了。” “我才没哭,你开门把风带进来了。不对,是你衣服上有沙子,迷了我的眼。” “是我不对,我给你吹吹?” 阮文推开人,“不用。” 她手腕被谢蓟生抓住。 “别生气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阮文这才看到谢蓟生刚才放桌上的小包袱。 那里面塞了一件花棉袄。 看到那大红的牡丹,阮文脸红的跟那布似的,“你这审美也太差了吧。” 直接把床单当棉袄皮,她穿出去还要不要面子啊。 亏得自己当时在日本给谢蓟生特意买了件最潮流的风衣。 “这是姑姑给你做的,我就是个邮差。” 阮文:“……”不可能吧,阮姑姑的审美,咋就这么大红牡丹了呢? “挺好看的,不喜欢吗?” 阮文觉得这人是在逗自己,“哪里好看了?” 她是真不想把棉被被面穿身上啊。 谢蓟生看她苦巴巴的一张脸,“那外面再罩个褂子就是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阮文郁闷,“回头我找老师傅做最性感的旗袍!” 哼,开大大的衩。 谢蓟生瞧她还带着几分赌气,顺着她的话说,“行,都随你的意。” 阮文把那棉袄收起来放在一旁,拉着谢蓟生帮自己看订单。 “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不走的话帮我跑一趟省政府那边呗,我想让陈主任来这边给我当厂长,得找黄主任给我弄个调令,我明天有考试没空去,你帮我跑一趟好不好?” 她抱着谢蓟生的胳膊,“你是副团长,面子大,黄主任肯定不会驳了你的颜面。” “好,阮厂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一并告诉我,我都给你办妥了。” 阮文听到这话笑了起来,“那要不你给我看订单,我都看花眼了。”她虽说当了半年会计看个订单没什么大碍,但这会儿着实不想做这个工作。 就想着小谢同志看订单,她看人。 完美!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