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不是慧敏帮忙照顾家里,陶衍又怎么可能游学欧洲,一待就是七年呢? 陶衍笑了笑,“那你这么说,回头我不让慧敏给你做饭了。” “别别别,千万别这样。你这是幸福的烦恼,行了吧?” …… 陶衍没看到女儿,陶永晴跟着陈主任出差了,自从和香港那边合作后,厂里生产的卫生巾大部分都往香港去。 稳定的客源让陈主任不用整天疲于应对那些客源不再那么重复的忙碌,不过阮文又说今年下半年打算进军欧洲市场,所以她又开始做统筹规划。 现在天气暖和了不少,前两天陈主任带着陶永晴去其他分厂视察,还打算去一趟种植区,毕竟黄麻的产量决定着她们未来一个年度的生产计划。 “忙起来是好事,前些天跟家里打电话,是比之前活泼了些。” 陶衍一直觉得这一双儿女怎么都不像是从娘胎就一起长大的。 永安太过于活泼,想法多。 而永晴有些过于安静,像是一滩老水,没有本该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一个让人省心却又揪心的孩子。 如今那汪死水活过来了,这让陶衍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年轻人的确需要外出闯荡,这样才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聊了几句女儿,陶衍看向了阮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您有什么建议?”在这种前辈面前,阮文向来都保持谦虚。 “建议提不上,不过你要想继续翻译的话,我倒是能给你再推荐几个出版社。”陶衍苦笑了下,“读者可能察觉不出来,不过业内嘛,一看就知道这是捉刀代笔。” 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大部分人爱惜羽毛不会这么做,但又的确存在。 “倒也不用担心被误会,我再给你介绍,自然会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出版界就那么大,有些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只不过看破不说破罢了。” 陶衍是一位通情达理的长辈,大概也就是面对儿子时会暴躁一下,大部分时候是那种典型的温文尔雅的学者风范。 就像是现在,他只是给出了最基本的建议,最终如何去做,还要阮文来决定。 “我们最近挺忙的,我跟阮文的意思是暂时先不翻译了。”陶永安先一步开口,“爸你最近在忙什么?你前阵子不是说要翻译《基督山伯爵》吗?开始弄了吗?” “还没有,我最近在给他们编制法语教材,得下半年才能动工。” 提到了自己最近的计划,陶衍不免多问了句,“阮文你对工作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还有一年多才毕业,不过阮文明显把自己修炼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作为理工科学生,她既可以从事本专业,也能跨行去做个翻译出版人员,可选择空间很大。 如果阮文有意,稍作安排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陶衍想要争取一下,谁都爱惜人才,把人拉拢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也是人之常情。 “暂时还没想好,不过我大概还会做专业相关的工作吧。” 阮文一向理念是实业救国、科创兴国,她隐约猜到了陶衍的心思,只能婉拒。 尽管对自己毕业后的生活还没进行规划,但大体方向是有的,在这件事上,阮文的认知一直很清晰。 相较于阮文的委婉,陶永安就直白多了,“您这是想要给翻译界抓壮丁吗?那您还不如去学校里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