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握,软软的落在手心,那是东方小巧的美,他最喜欢。 阮文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觉得谢蓟生的呼吸略微粗了些,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咱们选那套衣服,你觉得怎么样。” 谢蓟生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还有一套备选的军绿色。 他越发不想放开阮文了,“委屈你了。” 那是一套军装,不用想也知道是汪叔的意思。 他到底是一个老兵,在他眼中最好看的衣服便是那军装了。 汪萍自然拗不过老头,只能把衣服拿过来。 不过女同志心思都纤细敏感些,汪萍尽可能的缩小那衣服的存在感,但还是被阮文挑了出来。 “这有什么委屈的,不过穿这个没关系的吧。” 一个月前,谢蓟生办理了转业手续,已经脱下了军装。 谢蓟生的下巴放在阮文的颈窝,“汪叔和其他叔叔伯伯们会很喜欢。” “那小谢同志你呢?” 谢蓟生用行动回答阮文的问题。 “阮文你选好,不好意思……”汪萍后退两步,关上了房门。 她哪知道谢蓟生现在都变成了色中饿鬼,之前明明一副不懂人间情爱的模样。 曾经喜欢过的人,如今成了别人的丈夫,汪萍还以为自己会很伤心,事实却是她竟然忙得不亦乐乎,仿佛结婚的并非谢蓟生,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或许,她压根就没那么喜欢。所谓的喜欢不过是自己的执念罢了。 汪萍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她竟然心无波澜。 房间的门很快打开,阮文从里面出来,她脸微微有点红。 汪萍打趣,“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私底下跟小谢同志说什么都没问题,但是被人撞到多少有些窘。 阮文轻咳了一声,“衣服选好了,这些天麻烦萍姐了。” “客气。”汪萍觉得自己也不是给阮文办事,她归根结底还是心疼自家老爷子,一把年纪的人了,为谢蓟生的婚事忙前忙后。 亲爹她不心疼谁心疼去? “可能宾客会应景的说几句。”汪萍想了想,还是做出了交代,“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都是吉祥话,你们听听就行,别往心里去。” 她想说的是后面那句吉祥话。 阮文说过,他们不要孩子。 这俩人又都是性子直,要是直接跟宾客怼起来,那场面不太好看。 虽说是谢蓟生阮文的婚礼,但面子还不是她家老爷子的吗? 汪萍也不管那么多,得罪就得罪吧,总比回头闹出笑话来好。 “我知道,谢谢萍姐。” 有阮文这话,汪萍心放下大半,“那行,还有差不多半小时,我再去看看。” 天冷,谢蓟生不想让阮文在门口迎宾,所以这活交给了罗嘉鸣和周建明,男女方各出一人,公平。 汪萍去厨房那边看一下,早前老爷子可是把各处关系都动用了,厨房是大事,可不能疏忽了。 阮文目送汪萍离开,回去就看到谢蓟生正在换衣服。 赤着上半身,就像是端到人面前的一碗红烧肉,很少有人能不流口水。 “你这该不会是在故意诱惑我吧?”不过是换上军装而已,还用把那羊毛衫给脱了? 谢蓟生的身上并不平整,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其中有几处阮文还处理过。 想当初刚见到时,这人脸上还有刀疤,现在倒是瞧不出痕迹了。 “可真会长,身上怎么还留着痕迹。”阮文轻轻摸了下,谢蓟生腰上有一处刀口,留下的疤痕着实不怎么好看。 “孔雀还得开屏来吸引雌孔雀,若是脸上留了疤,吓着你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我看脸肤浅?” “不是你肤浅,是我对自己没信心。” 阮文是不信这话的,“你还没信心?你可是我见过的最自信的人了。”她这话是认真的,谢蓟生太过于镇定沉着,似乎没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在你答应我前,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谢蓟生十分的坦诚,“孔雀还知道拿出自己最漂亮的尾巴来求偶,可我不知道该如何留住你。” 他拥着阮文,“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对不对?” 有的时候,人只有经历了才能够产生共鸣。正如罗嘉鸣当初对祝福福的护短,如今谢蓟生也有了这般心思。 阮文身上藏着很多小秘密,她曾经的梦呓,偶尔泄露出的小情绪,总是出卖她。 朝夕相处的人对身边的爱侣自然再清楚不过,阮文的异样自然逃不过谢蓟生的法眼。 只是他不想去问,怕这一问反倒是会让阮文离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