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亲了亲她的额头,“有点,怕保护不了你。” 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可现在心里放的多了,有了软肋不免就开始怕了。 阮文啄了他一下,“我也怕,但是早晚都得这么一天,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闹开了就闹开了,真要是闹大了倒要大家评评理,瞧瞧林家是怎么专横跋扈抢了我的东西,你说怎么样?” 按地位,她自然是远不如林家那般根深蒂固。 大家族也会投鼠忌器。 枝叶不好,砍掉就是了。 伤其根本是不行的。 说不定闹大了搞的林家一生气,把祝福福这个儿媳妇给赶走呢。 反正祝福福也没什么依仗,最大的依靠…… “对了,那个林嵘的腿好了吗?” 阮文忽然间想起来,祝福福肯定有金手指帮忙作弊,搞定林嵘的腿应该不麻烦吧? 谢蓟生挑了挑眉,“没有。” “怎么可能?”阮文惊了! 谢蓟生倒是平静,“林嵘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除了结婚那次,也就四月份露了一次面,当时是坐在轮椅上。” 祝福福在暗处盯着阮文呢,谢蓟生自然也不敢放松,他也有自己的眼线。 那个女知青很奇怪,有很多可疑之处。 谢蓟生还没有摸清楚,阮文和祝福福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怕到时候祝福福把阮文拉下水。 好在现在阮文还应付得来,先让她折腾。 阮文在思考这件事,她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早前祝福福结婚的时候,林三都能直立行走了,现在反倒是没什么进展? 这怎么可能!除非…… 阮文觉得浑身发冷,祝福福这是故意的? 这个猜测略有些大胆,但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性。 林三一旦好转,说不定就会踹了祝福福,毕竟在家世上祝福福给不了他任何助力。 他这种人的婚事,不向来都是强强结合吗? 之所以娶祝福福,看中的是她能治好自己的腿。 狡兔死走狗烹,这是金玉良言。 倘若她是祝福福的话……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谢蓟生打断了阮文的思绪,这让她有些恍惚,“就觉得人心隔肚皮,还挺可怕的。” 祝福福想要在林家立足,掌控林三那是最好的选择。 有那么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竟然开始同情祝福福,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祝福福那般大手笔,没给自己留下活路,哪里需要她的同情? 她拥着谢蓟生,“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谢蓟生眉眼间都柔软了些许,“没事的,别胡思乱想。” …… 五月最后一周的周三,阮文接到了赫尔斯的电话,“成了。” 斯拉夫人的电话十分简短,他没听到阮文的声音,于是低声喊了句,“阮文?” “我在听,只是我在思考送你一份什么样的礼物比较好。” 赫尔斯办事,阮文自然是十分放心的。 尽管他们之间是十分明确的利益关系,但维持这层利益关系也需要金钱以外的东西。 “那我可以挑选吗?”赫尔斯的心情非常的不错,“能送我一套瓷器吗?” china,china。 赫尔斯想了想,他忽的有些期待这个礼物。 “当然可以,不过是现代出品的瓷器。” “我对文物不感兴趣,他们应该在博物馆里存放。”赫尔斯很是好说话。 谈好了条件后,赫尔斯这才细细说起了这次事件的始末。 在美国,报纸传媒业十分发达,旧金山的大小报社不计其数。 只不过想要在这些报社立足,那你得真本事才行。 詹妮·刘易斯带着茱莉亚·布拉格的独家专访来到了总编的办公室,同时还丢出了另一篇稿子。 “我想您会喜欢这篇专访的。” 总编看着这个年轻的员工,金发女郎,脸上零星分布着几个小雀斑,她的眼睛是褐色的,像猫儿眼。 他三分钟后抬起头,看着詹妮·刘易斯,“没问题。”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