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越狱,那就得做好回去后生不如死的准备。 谢蓟生好一会儿才收起了脚。 找到魏向前并不麻烦,人都要吃喝拉撒睡。 省大周围这一片,在谢蓟生还没成为机械系的老师前他就已经摸熟了,说是他的职业病也好,说他杞人忧天也罢。 也因为这层熟悉,所以想要打听出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的落脚点,并非什么难事。 对谢蓟生来说,找到魏向前并不算什么麻烦事,之所以把罗嘉鸣喊来,是因为他不想和那个女学生有牵扯。 但松开脚并不意味着谢蓟生就任由着罗嘉鸣把这个人带走。 “谁放你出来的?” 魏向前瘦得脱了模样,有点像是志怪小说里的妖怪那般,眼眶深陷进去,仿佛烛龙那幽暗的眸子,在桀桀的笑,“你抓到我又如何,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收拾阮文。” “你是说,林家的人吗?” 谢蓟生捕捉到了魏向前那一闪而逝的惊讶,他心里头有了数。 一旁罗嘉鸣心猛地跳了几下,林家的人…… 林家的人跟魏向前可不熟,除了祝福福。 “跟他废什么话,我把他送回去。” 安平县那边没有大张旗鼓,自然也不好把魏向前丢到省里头。 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人悄无声息的送回去。 起码安平县那边会承这个人情。 总比得罪了那边好,虽说阮文很可能不在乎。 罗嘉鸣把人拎过去,刚想要带走,忽的一只手伸过来搭在了魏向前的肩膀上。 “我送他回去。” 罗嘉鸣愣了下,“你不还得上课吗?” “我速去速回,你去学校把这件事处理好。” 不就是那个女学生嘛。 罗嘉鸣撇了撇嘴,这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都快三从四德了。 “知道了。” 他又看了眼魏向前,目光落到自己昔年的战友身上时,总觉得有些看不透。 虽然一直以来,罗嘉鸣很少能猜中谢蓟生的心思,但是那眼神总让他有些不安。 …… 夜色下,吉普车驶出了省城。 魏向前看着开车的人,他一度想要挣脱开。 然而这银镯子很结实,他弄不掉。 “你很爱阮文,对吗?” 副驾驶上响起的声音并没有让谢蓟生有丝毫的神色变化。 大灯遥遥打向远处,男人的目光凝重。 魏向前笑了起来,“那你一定不知道,阮文曾经是我的女人。” 方向盘上的手有节奏的跳动着,谢蓟生缓缓开口,“那是过去。” “你知道啊。”魏向前呵呵笑了起来,“也是,你可是侦察兵里的尖子兵,阮文还能瞒得过你?或许她都跟你说了,但是她有跟你说自己当初多爱慕虚荣倒贴我吗?” 魏向前正说着,一阵拳风袭来,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嘴里满是血腥味。 似乎咬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等他发现那硬邦邦的东西竟然是他的牙齿时,魏向前眼神都变得额恶毒起来。 他还没开口,车子忽的停了下来,谢蓟生打开那银镯子,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他踹的正是地方,魏向前就是想跑也跑不动。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他曾经是站在国界线上,守卫一方安宁,然而这种渣滓,可从来不是他守护的对象。 皮鞋踩在魏向前的脸颊,碾压之后倒在地上的魏向前觉得自己咽下了什么。 那是他的牙齿。 被谢蓟生硬生生碾掉的牙齿,如今都被他吞了下去! 成年人一般有28颗牙齿,这些牙齿如今一个个的都被谢蓟生掰掉。 魏向前最开始还想挣脱,可到最后他已经没了力气。 他哪里是谢蓟生的对手? “你尽管说,再说一句我把你的手指甲都拔掉,还想再说就是脚趾甲。” 看着那迅速肿了起来的脸,谢蓟生把人捆了起来丢到了后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