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卫生巾不就是你家那个小兄弟媳妇折腾的吗,你要是拿到了进货的渠道,咱们倒是可以在这边卖卖货,我觉得这倒也行。” 反正现在大家都想着办法来挣钱,他们这也是正经路子,没薅国家羊毛。 江雪梅愣了,“什么我小兄弟媳妇?你说的啥?” 她怎么都没听懂呢。 “你就跟我装吧,行了我还得干活不跟你说了。” 看着挂断了的电话,江雪梅傻眼了。 她小兄弟媳妇? 她娘家那些兄弟一个个烂泥扶不上墙,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能折腾出卫生巾? 江雪梅觉得这老伙计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刚交了钱,她忽的想起了什么,阮文好像在搞这个卫生巾,但她一直觉得大陆搞的这些东西质量不过关。 下意识的,江雪梅拉着那服务员问了句,“同志,我想知道,咱们这卫生巾是从哪里进的?” 服务员瞥了一眼,“不知道。”她就是知道也不说。 江雪梅听了这话来气,不过她不死心,又去找人问了句。 在听到阮文这个名字后,江雪梅如遭雷击,整个人像是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了那里。 阮文弄的,真的假的?她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 刚来事的人身上还有些疼,不过江雪梅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冲招待所跑了去。 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阮文开了厂子,是搞什么的你知道吗?” 她对首都这边也没啥兴趣,知道谢蓟生被部队开除后,江雪梅就知道这人的前程完了,后来谢蓟生和阮文结婚,汪家两个哥哥倒是都随了礼,让汪老转交了过来。 不过随的礼金不算多,老大家给了二十,老二家大方点随了五十块。 这钱压根都赚不回来,给那么多做什么? 江雪梅对阮文也不关心,只知道她是乡下出身,后来混了个工人身份,听说考上了大学,但去的既不是清华北大又不是南开复旦,江雪梅自然也没关心。 至于那厂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老爷子赞助给开的,她嫁到汪家的时候就知道,公爹偏心谢蓟生偏到太平洋去了。 因为和首都这边基本上没啥联系,江雪梅真不清楚阮文都干了啥。 她一向关注的,就是自己那两亩三分地的事情。 这会儿她很着急,急切的知道,那个阮文并不是她认识的阮文。 “听说是搞了个日化品的厂子。” 他正说着,汪晓明把母亲拎回来的袋子扒拉开,那卫生巾撒了一地。 汪成文想起来,指着卫生巾道:“就搞的这个。” 他一个大老爷们,对这玩意不上心,听了这么一嘴也从没有多问过,要不是媳妇问起来,汪成文还真什么都不知道。 江雪梅傻眼了,她记得那售货员还说都出口到国外去,自己从香港买的,是不是也…… 江雪梅傍晚的时候又去了趟医院。 瞧到汪萍正在那里陪着老爷子吃饭。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老爷子笑呵呵的。 只不过这种温馨氛围,在她进来后就荡然无存了。 江雪梅浑然不觉,“我这么些年没回来,竟然迷路了,不然能早点过来给爸打饭。” “不用那么麻烦,谢蓟生特意给熬了粥。” 江雪梅没在病房里看到他,“是吗,小谢去部队还锻炼出一手的好手艺,这两口子都会做饭,那还挺好的。” 汪萍听到这话笑了笑,“阮文哪会做什么饭啊,她就会炸厨房。” “谁说的?”汪老替阮文说话,“阮文会剥蒜。” 正在喝粥的汪萍听到这话险些被呛死过去,她连忙喝水给自己顺顺。 汪老十分得意的吃完了最后一块红烧肉,“跟蓟生说这红烧肉甜的有点腻歪,明天中午我想吃咸的。” 汪萍看了一眼,“你不会自己说啊?” 汪老悻悻,“病人哪能这么挑嘴?你帮我说,我过年再给你封个大红包。” “那还差不多。”汪萍笑眯眯的应了下来,有钱好说好说。 父女俩的交谈让江雪梅心里头不得劲。 不过她这次来是想打听事的,也没那么多时间计较,“阮文是开厂子的,大忙人,小谢帮着做个饭照顾孩子倒是应该的。” 汪萍听到这话,就知道她大嫂是来干什么的,她眼皮子一挑,“大嫂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帮着做个饭?感情家里的事情就得女人来收拾?人家谢蓟生乐意的很,你让他整天在家带孩子就给阮文做饭他都高兴,什么帮不帮的,你这是多埋汰女人?” 现在双职工的可多了,两个人都上班,然后得了空一块做家务。 啥叫帮?感情这个家就得女人操持是吧? 妇女顶起半边天,那剩下的一半还是男人帮忙顶起来的?他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