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办法找了些冻疮药,她也没怎么认真的涂抹。 再后来实验做的少了,她的手慢慢养了过来,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手指纤细匀称,并非那种柔弱无骨,反倒是很有力。 “嗯。” 他的确很生气,只是不好跟阮文发脾气,憋在心里头怎么都不舒服。 “我错了。”阮文低声软语,“这次是我太冒进了,下不为例,我保证下不为例,小谢爸爸你别跟我生气了,生气伤肝,对身体不好。” 阮文很是赖皮的缠着他,慢慢地把人给扳过来,能正面面对他。 “你生气了我心情也不好,我们俩心情都不好,会影响元元的成长。” 阮文慢慢地起身,站在床上有点居高临下的抱着谢蓟生的脖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怕。” 她怕什么? 怕死,还没活够呢。 也怕和谢蓟生真的有了隔阂,婚姻的失败不都是因为隔阂的出现吗? 她也不是铜筋铁骨,也有软肋的好吗? “我原本都没打算结婚的,是你非要出现,非要跟我在一起,本来我一个人多潇洒,可以潇洒的过日子,甚至可以去学校里找那些帅气的小男生,过段时间换个男朋友,现在得……” 她原本整个人赖在谢蓟生身上,轻飘飘的把压力都给了他。 如今却忽的被撂倒在床上,还有沉甸甸的身体压着自己。 “过段时间就换个男朋友?” 阮文察觉到危险,但还是嘴犟,“是啊,学山阴公主养点面首不挺好的吗?谁听话就宠谁……” 这激将法还真好使,男人的亲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恨不得把阮文变成他的一块领地。 阮文被他勾的有些气喘吁吁,白皙的皮肤上都染了红云。 偏生这节骨眼谢蓟生停了下来,“你要去找那些男朋友吗?” 男人小心眼的很,小到一句话都揪着不放。 阮文喘着气,手落在那精壮的上半身,“不去,他们哪有小谢老师你好?” 这话像一个小火星,落在了枯木堆里,起初还只是小股的烟雾,等到后来那边是熊熊烈焰。 烧到阮文精疲力竭,小声地告饶,“真的没有,没什么男朋友。” “真的?” 阮文哪敢说假话,“真真的。”她恨不得举起手来给谢老师保证,“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这一个她都收拾不过来了,哪有空去弄那些? 谢蓟生听到这一句笑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言语,“我也是。” 这温声细语的让阮文觉得意有所指,偏生被他弄得浑身战栗哪还有空思考这话里头什么意思? 解锁了小两口吵架床上多打几架就行了这一关卡后,阮文第二天上午偷懒没去厂子里。 谢蓟生昨晚是真的闹腾,她身上现在还有青印呢。 阮文有些累,索性抱着谢元元去看书。 书桌上趴着一本水浒,这可不是阮文喜欢看的书。 她拿了个书签,正打算把这书收起来,无意间看到了上面用铅笔圈出来的一段话。 是王婆跟西门庆说的那段经典名言。 “正经人谁还看这?”阮文拿过来橡皮,把这铅笔痕迹全都给擦掉,这才算完。 把书收起来,阮文看着好奇地盯着书柜看的女儿,十分严肃认真的说,“不能学你爸耍流氓,知道吗?” 谢元元小朋友憨憨的一笑,小脑袋瓜扎到阮文的脖颈里,好一会儿留给阮文一脖子的口水这才了事。 阮文:“元元真孝顺,都知道给妈妈洗澡了,留着点口水,回头给你爸爸洗。” …… 阮文这次在家里待得时间有点长,辞退香梅后虽说谢蓟生给找到了新的保姆,但又赶上他要去东北那边参观考察。 总不能一个人都不在,直接把孩子交给新来的保姆吧? 阮文想了想,把自己去边疆的行程推迟了几天。 一直以来都是谢蓟生将就她,如今也该她做出让步了。 何况孩子都快一岁了,阮文带她的时间都没多久,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新来的保姆五十来岁,姓李,是隔壁研究所研究员的姨妈。 李阿姨是个老寡妇,青年丧夫后拉扯着一双儿女长大,谁曾想儿子刚结婚没多久,为了救落水的小孩子自己淹死了,她当了一辈子寡妇不想儿媳妇再守寡,就让儿媳妇回家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