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什么的,有的受呢。” 厂区大院里看热闹的人又不傻,知道阮文这个“妯娌”是在搞鬼,不过谁又会替她说话呢? 这里的人,谁不指望着阮文吃饭? 这宽敞的二居室住着,也是托阮文的福气。 谁又会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呢? 江雪梅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她敢说这话,敢下跪那都是有把握的。 这些老娘们不最喜欢说家长里短吗? 阮文又这么臭的脾气,肯定遭人嫉恨。 自己给了这么个机会,大家不该趁着这机会冷嘲热讽一番吗? 为什么,为什么竟然都在挤兑嘲笑她? 江雪梅愣在了那里。 她抬头,蓦的迎上了公爹那一双苍老却又锐利的眼睛,这让她忽的一阵心惊胆战。 老汪说过,他父亲是战斗英雄,朝鲜战场上杀了几十个美国人的那种。 这是一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人! 江雪梅忽的心慌,慌得砰砰的乱跳,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 她刚才一定是脑子犯了浑,怎么就说出了这话。 “你们离开家的时候我说过。”汪老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你们能干到什么位置那是你们的本事,你们老子我没什么能耐,也帮不了你们。” 江雪梅自然记得,她嫁进去之后就知道,公爹和婆母压根不会帮他们。 而且公爹那性子还惹了不少的麻烦,不牵连自己就不错了。 江雪梅乐得走的远远的。 如今旧话重提,江雪梅一阵胆颤。 “爸……” “当年我帮不了你们,现在我也做不了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能混什么样那是你们自己的造化。你也不用来我这里献殷勤,犯不着。” 他这个儿媳妇到底有多少小心思,汪老太清楚了。 阮文不让人进去是对的,进门后那就是甩不掉的黏皮糖。 至于面子,他死生一线都经历过,会在乎面子? 笑话。 汪老看向站在那里的儿子,冲两个孙子招了招手。 一大一小两个小伙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汪老一贯是瞧不上这种怯懦的,总觉得汪家的孩子就该像汪萍那样无所畏惧。 偏生自己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是胆大的。 没想到老大家的俩儿子随了他们老子,半点血性都没有。 不过上了年纪的人,也不爱跟小孩子计较。 他朝着警卫员招了招手,把他的皮夹子拿了过来,“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大冷天的快回去吧。” 现在用的就是第三套人民币,最大面额十元钱。 就算是拿出厚厚的一沓来,其实也就百十块钱。 警卫员小张把钱塞到俩孩子手里。 汪晓航看着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他弟弟晓明则是笑眯眯地把钱揣兜里,“妈,回头你给我买巧克力吃,我才不惦记那臭丫头的巧克力呢。” 他话音刚落,就被扇了一巴掌。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猪吗?” 这一巴掌清脆得很,听得阮文心头一颤,看着哇哇大哭起来的小朋友,阮文下意识的看向了女儿。 谢元元小朋友正在没心没肺的玩阮文的头发,颇是有大将风范,任你雷霆万丈我自岿然不动。 阮文松了口气,瞧着那边任凤杰瑟缩了下,她忍不住轻轻摇头。 何必呢? 汪老已经出面解决儿子儿媳妇的事情,阮文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抱着孩子打算回家去。 外面是有些冷,更关键的是,抱着孩子太累了,还是丢到家里玩游戏比较好。 她哪知道,自己一转身,任凤杰直接带着女儿冲了进来。 “阮文,你不能不管我们母女俩!” 这母女俩一直很安静,并没有被人关注,以至于娘俩冲进来时,把大院里的那群大嫂大婶也弄得一愣。 “阮文这谁呀?” “看着有点眼生,没见过啊。” …… 七嘴八舌的议论让任凤杰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扯下来,丢到地上来回的踩。 “这孩子又不是我的。”阮文看着任凤杰轻笑了下,“怎么,那一万块你这么快就用完了?”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