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这到底是要搞工厂呢,还是打算搞教育? …… 阮文在上海这边待了几天,九月初回到了家里。 至于谢蓟生,他如今还需要“静养”,一个人在上海呆着去好了。 回到家中,阮文看着女儿觉得有点不太对,“怎么衣服都这么小了?” 明明之前还挺合身的呀。 “我们元元长大了,衣服当然会变小。” 阮文恍惚了下,“元元是不是马上就要过两岁生日?” “可不是嘛。”李阿姨帮阮文整理行李箱,“前两天还问我,到时候有没有人给她买蛋糕吃。” 正在收拾东西的阮文听到这话眼眶一酸,放下手里的东西,抱起了正在玩乐高的女儿,“想吃蛋糕了是不是?过会儿妈妈就带你出去买。”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小姑娘听到这话亲热的喊起了妈妈,“我想吃好多好多的蛋糕。” “那就给元元买个大蛋糕好不好?” 谢元元十分给面子的在亲妈洗脸,“那能天天买吗?”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阮文愧疚的看着女儿,“对不起元元,妈妈也想天天给你买蛋糕吃,可是爸爸不让。” 李阿姨:“……”这事吧,是不是做的不太地道? 谢元元小朋友苦着一张小脸,“爸爸坏,不喜欢他了。” 远在上海的谢蓟生忽的打了几个喷嚏,这让石磊的老父亲有些担心,“感冒了?” “没……”谢蓟生又打了个喷嚏,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石磊的太太连忙去给端了杯热水过来。 还贴心的准备了甘草片,看的谢蓟生舌苔发苦。 把水和药都放在了一旁,谢蓟生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不止是阮文一个人的主意,做生意谁家不是做,倒没必要忌讳什么,何况两国关系不会因为我们这一单小生意就变得岌岌可危。” 石老爷子沉默不语,倒是一旁的石磊有些想法,“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些冒险,主要是现在咱们和苏联那边的关系一般……” 这时候不免有些顶风作案的意思。 “国家谋生存,小国向来是左右逢源,做生意也是如此。”谢蓟生看着石老爷子,“苏联那边的一些重工设备还是很值得学习的。” 石老爷子眼前一亮,“你是打算做生意来搞交换?” “如今的经济形势不好说,倒不如做一下交换来的合算,何况他们的重工业本身就发达,急需这些轻工业品。” 石老爷子神色松动,而石磊早已经被谢蓟生说服了,“这倒没错,可你想要什么重工业品?这个可得掂量清楚,别生意没做成反倒是结了仇。” 谢蓟生轻摇头,“没事,我有分寸。” 他的分寸在哪里? 谁都不清楚。 不过谢蓟生一向稳妥,石磊也就没再多问。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谢蓟生跟学校这边请了病假,系里头有些头疼,可人受伤还是登了报的,你能说什么? 缺了这么个青年教师,机械系的系主任想了许久,找陶永安过来代课几天。 “我不行我不行。”陶永安当即拒绝了,他又没备课,哪是教书的料呀。 “本来吧我也没想着找你。” 陶永安:“……”您是系主任,可说话也不能这么难听对不对? “那您打算找谁呀?” “小谢老师不在,他大舅哥可以顶上嘛。” 陶永安看着一脸西索当然的系主任,他还挺想打人的。 “您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谢蓟生的大舅哥谁呀,周建明! 人家在清华教书教得好好的,也面临着新生开学,哪有空来给你顶上? 系主任面不改色,“这不是觉得你忙嘛,找小周老师人家也不见得有空过来,所以就来找你。” “我……” 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