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面黑压压的天幕。左手上夹着的一支香烟已经点燃,他却没有吸,只用修长干劲的指节一下下地轻弹着,像在思索,又像在玩弄指尖的烟火。 几个人进屋,看到这情形,都短暂地停滞住了。 末了,还是那个叫虎哥的男人,恭敬地率先喊了一声。 “爵爷!” “带来了?”男人淡淡地问。 “是。带过来了。” 男人锐眸微眯,慢慢转过头来。 一双冷眸幽沉冷酷,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 “做得很好!去领赏吧!” “谢谢爵爷!”几个人巴结讨好的恭维着。 男人抬手,将手上的香烟一弹。一个优美而准确的弧线之后,香烟就稳稳地掉落在了两米开外的烟灰缸里。同时,他左手食指上套着的一枚蛇型戒指,也在这个动作中,闪烁着一种冰冷的光晕。 “都下去。” “可是,爵爷……”老虎看着他,迟疑了一下。 眸子一转,男人眉梢锋利,幽光逼人,声音冷厉了几分。 “下去!” “是,爵爷——!” 吃了瘪的老虎,调头看着另外两个人的怂样儿,飞起一脚,“还不快滚!” “是是是……” 在一阵阵异口同声的‘是是是’里,很快,传来了关门声儿。 占色的心,也随之一沉。 她想,刚才都是序幕,而现在主题才正式拉开。这个叫爵爷的男人是谁?他究竟把她弄到这里来做什么,或者很快就会解开了。 男人站在那里,静静地打量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她没有挣扎,没有动静,更没有一丝半点任人宰割的狼狈。一幅玲珑有致的好身材上,一束海藻般的头发松散地及腰而下,贴在她身上薄薄的裙衫上,曲线轻勾,纤腰婉转,该凹处不盈一握,该凸处丰韵有度,端坐的姿态,慵懒高华。 那感觉,她不是被人绑来的,而是来参加国宴的。 一只纯天然的妖精! 男人锋利的眉宇,微微敛起,示意老虎取下她嘴里的布条。 “你不怕?” “我怕!”占色嘴里酸软,深吸了一口气,上下张着嘴活动了一下才说。 男人的视线全部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看着她诱人的姿态,他的表情却极淡。须臾之后,他才从容地走近,抬手搭在她肩膀上,薄唇轻轻一勾,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地说。 “可你的样子,看起来不怕!” “是吗?”占色看不见,心在狂跳。 “是。”男人的声音突然温柔了下来,甚至于,像极了某种深情的诱惑,“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失败。” 心里狠狠一抽,占色顿时禁了声儿。 长期处于黑暗的状态,她的耳朵异样敏感。 这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故意地压低,压沉。冷漠的声线儿里,让她顿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幻觉。只不过,那感觉仅仅就一个瞬间就消失殆尽了。再一细想时,却又什么痕迹都找不到。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