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涣荣的脚步声,金毛睁开了眼,抬起头。 一瞅是他,它一个翻滚爬了起来,前爪搭地,趴在地上,尾部抬高,龇牙咧嘴,狂吠了起来。 金涣荣好不郁闷,你这么一吠,老爷子不醒才怪,一会儿我又得挨骂! 果不其然,卧室门“咣”的一声开了,里面传来金老烦躁的声音,“哪个不长眼的打扰我睡午觉?嗯?” 金涣荣只得斗胆,来到客厅沙发边,冲着里面答道:“爷爷,是我,涣荣。” 一会儿,金老出来了,坐到沙发上,冲着金涣荣脚边狂吠的金毛说道:“好了,别叫了!” 金毛听了,瞅了金涣荣一眼,围着他转了几圈,不情不愿地坐到了金老脚边。 金老对金涣荣说道:“坐吧……它这是闻到了你身上的金毛死气!你那老爹,我说他点什么好?拿金毛的心肾来泡酒喝?” 原来他喝了金摧风泡的药酒,身上已有那只金毛的死气,被这金毛闻出,心中警觉,所以狂吠不停。 要是往日,金涣荣肯定是口无遮拦,可是今天不一样,他只是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金老当然是一眼看穿,边烧着水准备泡茶,边问道:“说吧,什么事?” 金涣荣抬起头,“爷爷,我说个事儿,你可不许骂我……” 然后说了朋友请他吃饭误吃了大明雀的事儿,“现在需要配制大交泰丸来服用才能解决我的问题。” 金老听完,想起上次金摧风炼化禽王之气的事儿,也要拿药配制大交泰丸,于是没有责骂他,只是叹了口气。 说道:“唉,你们真不愧是父子,不把我那点儿东西霍霍完心里就不踏实?”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还是痛爱这个孙子的,于是起身进了屋。 一会儿,他出来了,递给金涣荣一个木盒子,“拿去吧,每样各六两,共六百克,够用了。” 金涣荣接过,谢了金老,下得楼来,把药给了林启。 林启打开看了看,“嗯,好药!那我先回去了。” 金叶子起身,“那辛苦你了!我送你。” 林启又能说什么,只得一同出来,上了车。 这会儿还没到上班时间,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金叶子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辈分?” 林启转过脸,脸露不解,“嗯?” “涣荣叫我姑妈,姑妈?那不是和大妈一个级别?我才二十多岁,怎么就成大妈了?” 林启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正常……有人十几岁就当爷爷奶奶呢……” 聊着聊着,金叶子又问道:“你说这个药材拿回去还要炮制,怎么个炮制法?” “你什么时候研究起药材来了?这玄黄连虽然有潜阳入阴之功,却过于苦寒,所以要先用姜汁浸泡,再用黄土翻炒,以去其寒……” 金叶子听得入迷,说道:“没想到制药还有这么多讲究,听起来挺有意思!你需要帮手不?我下午没事……” 林启笑了笑,“说是这么说,具体做法也很有讲究,比例、火候、成色……还是我自己来吧。” 听他这么一说,金叶子更加来了兴趣,“那我就在边上看着,就算长长见识,总可以了吧?” 想了想,说道:“再说我是涣荣姑妈,帮点忙也应该……呸呸,我才不是姑妈……” “哈哈……” 到了医院,二人拿着药来到中药房。 十几分钟后他们才开门上班,金叶子就跟着林启进了药房里屋。 “哇!” 看着靠墙的两个置物柜,金叶子惊呆了。 一边是各种器具,铜盅、铡刀、打粉机、药杵子、瓦罐、纱布…… 一边是各种辅料,生姜、蜂蜜、黄土、河沙…… 林启自己忙自己的,金叶子见什么都好奇,就在旁边一边看一边问,林启也一一耐心解答。 他忙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