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分寸。 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不要说话。 而被三叔带来的秦羽衣似乎也与宋洛神保持了相当高的默契,从进门以来,始终保持着沉默。 至于唯一站在的某同志…… 似乎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份。 看着曾经无敌于南方现在却峥嵘尽敛孑然一身的中年男人,宫徴羽眼神闪了闪,终究没再咄咄逼人。 “你们先回避一下。” 她轻声道。 宋洛神没有任何质疑,很快站起身朝里间走去,并且还拉走了罚站的李某人。 秦羽衣朝三叔看去。 见对方无声颔首后,她也缓缓站起了身,跟在宋洛神与李安后面,走进了里间。 并没有偷听的打算,进门以后,秦羽衣便将门带上上,神色平静的站在门口。 宋洛神转身,并没有破口大骂斥责对方卑鄙下作,相反轻声道了一句 “谢谢。” 神色真诚。 秦羽衣不置可否,看了眼被宋洛神拉着李安。 “现在……物归原主了。” “那你呢?接下来打算怎么应对你们秦氏的那些亲戚?” 大体上,宋洛神几乎能够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阵营不同,但是她的确很钦佩面前的女子,以己度人,如果换作自己站在她的角度,自己恐怕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是我的家事,就不劳烦宋小姐费心了。” 秦羽衣平淡道。 宋洛神不再开口。 不过十个平方的房间里,三个关系极为复杂的男女相对而立,气氛极为诡异,如果某同志日后能够有清醒的一天,或许会很庆幸自己现在是失忆的状态。 毕竟,失忆人员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智障,是弱势群体,是受保护的。 门外。 “宋家那孩子叫你来的?” 秦破虏神色温和开口。 坐在他面前的,是川蜀女帝,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竹叶青。 但在他眼里,对方的形象从未变过,依旧是当年被她牵着的那位纯真无邪的小女孩。 完成血腥蜕变的宫徴羽轻轻颔首。 “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人都已经找到了,何必大晚上飞过来。” “我倒是不着急,可是你们恐怕就不一定了。” 头一次没带酒葫芦出门的宫徴羽笑道:“我要是今晚不过来,明天你们打算怎么办?真让你们家那丫头在你们全族人面前出丑?” 秦破虏沉默。 “你们做长辈的,有时候就是太过自私,总是认为自己是出于善意,可根本没有仔细考虑过她真正要的是什么。那是你侄女,也是你徒弟,你能不了解她的性格?为什么不劝劝你大哥?” 虽然认为大哥有些操之过急,可秦破虏也不可能去议论大哥的是非。 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再雄才大略的人,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历史上那些名垂千古的帝王,哪个没犯过错误。 “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我这侄女,或许和我一样,注定这辈子孤独一生了。是我对不起她。” 秦破虏缓声道。 大哥之所以会行此下策,正是因为他们太了解羽衣的个性。 好女不事二夫。 作为秦氏女,既有名分久宣于世,又怎么可能再转嫁他人。 对于羽衣而言。 一诺,等于一生。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