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无比困惑的看向一反常态的蔡红鲤。 “对不起。” 蔡红鲤静静道,望着大海,没有去看那辆车的离去。 楚禾站在她的身边。 “红鲤,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报警?” 蔡红鲤笑了笑,沉默片刻,缓声道:“没有用的。” “为什么没有用?” 楚禾沉声道:“就凭他刚才打晕我,就凭这一点。我就足够让他受到深刻的教训!” 蔡红鲤望着大海。 “楚禾,很抱歉让你受到了伤害,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要把你牵扯进来。” “红鲤,你完全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错,错的是他。像这种恣意妄为的暴徒,你越是忍耐,他就越会张狂,我们必须……” 他没能把话说完,蔡红鲤平淡的一句话,便让他所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哽在了喉咙里。 “你就算把安全局的局长叫来都没有用。” 楚禾脸色顿时僵硬。 以蔡红鲤的身份与性格,绝对不会夸大其词。 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人锤了一下,异常憋闷。 “他到底……是什么人?” 蔡红鲤脸色木然。 “曹修戈这个名字,你当真已经忘记了吗?” 楚禾皱着眉,眼神闪烁,可是思索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他知道这是上午咖啡厅那个跛子的名字,但是完全记不起对方是谁。 望着海面,蔡红鲤眼神透着些许的感慨。 这确实是一个很健忘的时代,才不过几年,曾经挥斥方遒傲视河山的曹家太子,便逐渐被人们所遗忘了。 “你再仔细想想,你是长安俱乐部的成员,应该是不会不记得,上一任京都俱乐部的会长是谁的。” 经过蔡红鲤的提醒,楚禾脑海中就像是一道惊雷闪过,心神巨震,瞳孔不由自主放大,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 曹。 曹修戈。 随着剧烈波动的心潮,一个已经消失在大众视野许久的人重新被他忆起。 “他是,……太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蔡红鲤没有回应。 可是答案已经很显然。 楚禾已经有点傻了。 他们楚家虽然是长安俱乐部的成员,但是他并不是京都人,而且国内几大顶级俱乐部之间,也很少发生往来,他真的没有见过太子。 当然,这要算在今天以前。 他现在终于明白,蔡红鲤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反常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不要插手,还真是完完全全为了他考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退出了大众视线,但是他也清楚,就算太子再如何,那也不是他们楚家,可以招惹的。 “我……” 楚禾逐渐露出一抹苦笑,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他是一个聪明人,虽然蔡红鲤至始至终没提打晕他的男人是谁,但是他也没有再问。 没必要问了。 很多事情,都没必要非得弄个一清二楚,就比如太子那条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得太多,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蔡红鲤轻声开口,再度致歉。 楚禾无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转过头,陪她一起望向大海。 翻滚的潮浪,有如岁月,在潮起潮落中,有多少人折戟沉沙,又有多少人,能始终挺立潮头?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