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阳,他们朝着下面发出一波波的冲锋。城头上还不断有妖族跳上来,冲破阵纹与人族拼在一起。 城墙不断颤抖着,似乎是在为眼前这场搏命的厮杀而感到心惊胆战。探头朝下看去,能看见一只只穿行在土里的妖兽正一下一下撞着城墙,想要摧毁城墙的根基,同时摧毁那些刻画在城池每一个地方的阵纹。 声浪在这个瞬间冲到了铁民的脑子里,嘶吼声与拼杀声一下子爆炸开来,独属于战场的那这紧迫、躁动也随着肾上腺素的提升倏地出现。 铁民游走在那些战局的旁边,哪里需要他便去什么地方。那柄生了锈的刀总是瞅准实际,以不符合它程度的锐利刺入某个妖族的胸腹,救下一名又一名的人族血修。 很快,他被妖族盯上,有一头固元境的妖族冲向了他。铁民慌忙以锈刀格挡住那妖族锤击过来的爪子,却在巨力之下踉跄后退,狠狠撞在城墙的垛口,上半身随着锈刀高高扬起,重心不稳,差点便要坠落下城墙。 一旁有人拉住了他,铁民来不及道谢,那人便被追杀过来的妖族一爪子抓烂了脑袋。 锈刀再一次拦在了那妖族的面前,尖锐的爪子与刀刃碰撞迸发的火花一连串一连串洒落在地上。铁民不断后退,若是巅峰时期,区区固元境妖族根本就不会被他放在眼中,但现在的他残弱无力,根本就不是那妖族的对手。 没有人顾得上他,冲上城头的妖族还在不断变多。这里还不是妖族主攻的那段城墙,在宁远的调度之下,韩白登所在的地方才是每一步都充满了凶险。 血脉在胸膛沸腾,老卒胸口燃烧的火焰在一下又一下的冲击下越发炽烈。 他卖了个破绽,大吼了一声,放妖族冲进来,一爪子抓向他的心口。铁民已经看见了那妖族眼中闪烁着的险恶冷漠的光,电光石火之间,他身形一个踉跄,躲开了那致命一击,同时左臂一把抱住妖族,手中的锈刀已经从妖族的脖子里扎了进去,从另一端穿刺了出来。 妖族的生命力顽强,竟然还在挣扎。铁民已经被那爪子在胸口抓了个洞,却仍旧用力用锈刀割开了那妖族的喉咙气管,妖族捂住了自己的喉咙,眼中有难以置信的神色,一片片黑色的鳞甲已经从他的身上逐渐脱落。 铁民发疯一样把那把刀刺向身前的妖族,一直到他的尸体千疮百孔,他才“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蹬着完好的那条腿,缓缓挪到了妖族尸体边上,捂着自己胸口的上,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 身后的尸体很快变得冰凉,就像是现在的天气一样。铁民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已经没有余力再去封住那些汩汩流淌出的鲜血。 远处的厮杀声依旧在传来,也有人族血修填补这里的空缺,从这里冲出去与妖族搏杀。 铁民倚靠着那妖族的尸体,蜷缩着身子。 他胸口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暖意,伸手去拿地上的那柄刀。握到刀柄,轻轻一提,那柄锈刀“哗啦啦”落了一地,铁民呆眼看过去,那把刀已经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这柄刀只是凡铁,若不是铁民灌以血脉之力,它甚至不能破开妖族的防御,但挡了那么多下重击,它依旧不堪重负,破碎是意料之中的归途。 铁民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无声苦笑了一声,摸了破碎的刀刃过来,从自己身后的妖族身上艰难割下一小块肉,放入口中咀嚼。 妖族的肉是可以吃的,但要经过很复杂的处理,最起码要把其中的妖族血脉去除,否则会污染血脉,和红枫坡的玄武营一般。当初在浮池之渊,他们铁字营可没少吃妖族肉,但铁民现在已经没精力再去做这些事情了,只能将就着生吃一些用来恢复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能看见城墙远处闪烁的火光,那是宁远妖军的大本营。城头上更是灯火通明,战斗却逐渐落下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