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丫鬟先怂了,“侯府能住人的屋子多,奴婢去安排?” 聂瑶不同意。 偌大一个南阳侯府只有她一个主子。 虽然她和南安郡王有婚约,但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总之,他住哪里都行,就是不能住在南阳侯府。 聂瑶知道南安郡王的臭脾气的,她道,“让人给他在最好的客栈定个最好的屋子,再告诉刘大夫一声,今儿不用来了。” 聂瑶说话声很小,但南安郡王耳朵灵敏,听见了。 前半句听得他火大,后一句他又蹙眉了。 果然还是病了。 不然怎么需要看大夫? 鉴于聂瑶病了,南安郡主就不和她争辩去哪儿住的问题了,他也没想做别的。 屋子里除了丫鬟之外,珠帘外还站了两小丫鬟。 丫鬟给南安郡王添茶,外面丫鬟进来道,“姑娘,王绣娘来教姑娘做针线了。” 聂瑶忙道,“去回了她,让她明儿再来。” 南安郡王眸光一扫,就看到小几上摆着的针线篓子。 他伸手把绣绷子拿起来。 聂瑶绣的是一方小肚兜。 南安郡王看了一眼,又看聂瑶。 聂瑶只差没一脚将他从屋顶踹出去。 那么小的肚兜,一看就是给小孩子穿的,他居然怀疑她能不能穿进去?! 南安郡王轻咳一声,道,“你这是给谁做的啊?” “打发时间做着玩的,几个玩的好的闺中好友怀身孕了,送给她们孩子的,还有拂云郡主,”聂瑶道。 聂瑶说的面部红气不喘。 因为这话她说好几遍了。 虽然不是全部的事实,却也是实情。 南安郡王伸手摸了下道,“有点扎手,小孩子那么细皮嫩肉的怎么能穿?” 说罢,斜了聂瑶一眼,一本正经道,“以后打发时间做针线就给我做,我穿没事。” 聂瑶,“……。” 丫鬟,“……。” 聂瑶发现平常的南安郡王就够欠揍了。 他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更欠揍。 聂瑶走过去,把绣绷子抢过来,妙目一瞪,活脱脱一个不想听话又不敢不听话的小媳妇模样,带着不甘不愿道,“知道了,我回头多给你做几个肚兜行了吧!” 南安郡王,“……。” 真的。 一口老血没差点喷涌而出。 谁要她做肚兜了?! 丫鬟站在一旁,极力忍着不让肩膀颤抖。 可还是失败了。 没忍住的丫鬟噗嗤笑出了声。 南安郡王看过来,丫鬟差点没当场吓死。 南安郡王咬牙,“你说什么?!” 聂瑶可不怕他,无辜道,“我只会做小肚兜,这两日绣娘教我做虎头鞋,虎头帽……。” 谁让你抢的。 还是一边嫌弃一边抢。 聂瑶往南安郡王脑门上瞧去…… 南安郡王气败。 再待下去,他怕是要被气死在鄞州了。 早点走,保命。 南安郡王把包袱拿起来,眼角余光瞥到聂瑶在笑。 南安郡王又坐下了,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被气走? 南安郡王看着聂瑶,痛心疾首的叮嘱,“一定要做的好看点,好歹别人安慰我的时候,也能说一句就算人傻了,至少针线活还是很不错的。” 聂瑶,“……。”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