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寒山叹了口气,“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想看漫漫,你可以跟我们说,宁宁又不是不讲理,她会让你看的,你这样……” “你够了!”曾雪仪瞪着他,“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姐弟情深?!你就是个叛徒!叛徒!你口口声声说因为我是你姐姐,你才对我好,但是呢?你背地里把股权分出去,你参加她小孩的满月酒、百岁宴,你们告诉我了吗?!曾寒山,你就是个叛徒!” 曾寒山:“……” 一时间百口莫辩。 “我早说过了,在我跟江攸宁离婚的时候,那个孩子就不是我的。”沈岁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跟那个孩子没有关系!日后不要联络!你为什么还要去抢他?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看的?” “陌生人?呵。”曾雪仪嗤笑一声,“陌生人值得你这样跟我大喊大叫吗?你会每天去陌生人家里准时报到吗?你会带着一家人操办陌生人的满月酒和百岁宴吗?!见鬼的陌生人,根本就是你拿来搪塞我的借口!” 沈岁和紧紧盯着她看,越发陌生了。 “姑妈。”曾嘉柔弱弱开口,“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参加漫漫的满月酒跟百岁宴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提议去……” “你闭嘴!”曾雪仪恶狠狠地盯着她,“我的好侄女柔柔,亏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呢?!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说什么一家人,你们根本没有把我当成过一家人!” “姐!你看看你的样子,我们怎么叫你?!是喊你去了给人家难堪吗?你当初是怎么对宁宁的?你自己不记得吗?!” 曾雪仪错愕了两秒。 因着曾寒山的声音太大了,几乎是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在严厉地斥责她。 她从未见过曾寒山如此。 “好啊你,曾寒山。”曾雪仪咬牙切齿道:“果然,爸妈死了以后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家里人,你硬是把江攸宁当成家人,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够了!”沈岁和出声打断他们的争吵。 他淡淡地扫了眼众人,“都去楼下吧。” 他平和地说:“我想和她谈谈。” “岁和。” “哥。” “老沈。” 三人一同喊他,都看得出来曾雪仪的状态不太正常,怕他出事,但他只是摇头,“都出去吧,这些事总要解决。” 他越过曾雪仪走到门口,等三人出去后关上了门。 这里原来是曾雪仪和沈立住的地方。 听曾雪仪讲,她那会儿刚跟沈立从曾家出来时就住在这里。 这里只有一个卧室,一个客厅,卫生间跟厨房都特别小。 他们在这里住了许久,她也是在这里怀上的沈岁和。 所以有钱之后,她把这里买了下来。 不住,但会偶尔请人来打扫。 但这里毕竟很久没住人,空气中都是令人厌恶的灰尘的味道。 他站在那儿跟曾雪仪眼神对峙了许久。 良久之后,他像是泄了气一般开口,“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要我跟乔夏结婚吗?”沈岁和唇角微扬,猩红的眼睛里尽是嘲讽,“是要我完全不能反驳你的意思吗?” “沈岁和!”曾雪仪怒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什么做法,我就是什么态度。”沈岁和说。 “你这是在对我表达不满吗?”曾雪仪看着他,不怒自威。 换做以往的沈岁和,要么选择沉默,要么皱眉摇头,但今天他笑着,笃定地点头,“是啊,我表现的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我就是——”他拉长了语调,“在对你不满,很不满,非常不满。” “你看看你做得,有哪点是能令人满意的?” 曾雪仪忽然愣怔,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两分钟后,她哽咽着声音喊他的名字,“沈岁和。” “嗯?” “你爸在你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你记得吗?”曾雪仪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着戾气,她只是很平静地叙述着:“你爷爷奶奶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你记得吗?在那个家里,没有人看得起你。”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