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她擦了擦脸,“多大点儿事也值得你哭,身子本就不好,可别再作践自己了。” 雪姝连连点头,不等太后开口,很乖地就让白茯将厚实的披风拿来紧紧裹上。 而她越是这么乖巧规矩,看在太后眼里就越是使得她对兴央宫那位火气越大,一刻也不耽误,即刻就坐上了去兴央宫的轿撵。 如此好的一个看戏机会哪能浪费。 由江玉盼打头,在场的所有嫔妃也都跟着一道。 中途走到一半还遇上了些要来永寿宫请安的,也不管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全都跟过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声势好不壮大。 “娘娘,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兴央宫里,木槿脸色发白匆匆进屋,也顾不得里面的人还睡着进来就是一阵急报。 秦婉如近卯时才迷迷糊糊睡着,因为禁足,也就不必去永寿宫请安。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让她心力交瘁的梦彻底睡过去,结果木槿的这一喊又把她给吵醒了。 秦婉如火冒三丈,掀开被子一起来不等木槿说话照着木槿的脸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兴事房是怎么教你规矩的,要本宫再重新教你一遍吗?” 木槿被打得一个趔趄撞到旁边的柜子,却是一点也不敢耽误,“重重跪地,对着秦婉如便是几个响头。 “娘娘息怒!奴婢并非有意吵醒娘娘,实在是……实在是太后跟各宫主子已到到门口了!” “太后?”秦婉如心一紧。 还各宫主子? “是,”木槿忍痛回道,“太后,六公主,贵妃娘娘和其他宫里的娘娘都来了。” 夙雪姝?! 其他人都还好,不至于让她有什么可担心的,但关键就在于那贱丫头竟然也来了?! 何源那个没出息的,果然失手了! 莫名,秦婉如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猛地起身踢了木槿一脚让她为她更衣,边问:“可知太后来所为何事?” 木槿连滚带爬地起来,手脚麻利地给她换衣服,边小心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 秦婉如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冰冷的眼神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向木槿。 木槿一个手抖,不小心扯下了秦婉如的一根头发。 “没用的东西!” 秦婉如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拍木槿头上,然后叫来了其他人进来,连妆都没来得及化,就只简单梳了头发就出去见人了。 秦婉如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是如何也想不到这次那贱人会向她出什么招。 按理说,宛贱人的死跟那贱丫头有关,她也被皇上禁足了,那么短时间内那贱丫头就不应该再着急有动作才是。 难道,是何源被抓住说了什么?! 想到会是这种可能,秦婉如的心登时七上八下。 可转念想到何源对她的忠心,她又觉不可能。 而且就何源的身手,别说死丫头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了,就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也未必就敌得过。 所以说不会的,不会…… 不对! 如果是昭王的话…… 秦婉如止不住浑身发凉,不知不觉步子都停下来了。 木槿怕得不行,却又不得不提醒,“娘娘,太后她们已经到了……” 秦婉如一惊,蓦地回神,想到自己的心思可能会被身边人看去,顿时又一记眼刀扎过去。 过走廊转弯行至前往正厅方门处,秦婉如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为什么要担心那么多?为什么要一听到那贱丫头过来就这么想东想西的? 她可是皇后,一国之后啊。 她会怕那么一个野杂种?用得着去管那小蹄子来她这做什么? 呵,管那小贱蹄子来做什么,她就不信,她堂堂后宫之主还斗不过她! 思及此,秦婉如不作多想,昂首挺胸地就往正厅走去。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