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除了对儿子溺爱了一些,大体还能算是一个有条有理的人物。 但经过了前些日子的铺垫,今日听到这样的详细,众人几乎没有多想,便选择了相信。 毕竟能够为了一个妓子逼休良家的人家,能够什么底线可言? 当然早朝,在英国公府的带领下,如同雪花一般的弹劾奏折便纷纷飞到了皇上的御案之前。 丁一白与长公主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如溪居然对府内发生的事儿知道的这么清楚,知道也就罢了,她居然还真的敢直接捅出去! 两人顿时便没了前些日子的有限,连忙给英国公府递上了拜帖,想要见上柳如溪一面。 这一次,长公主府的拜帖依旧是送到了柳苏酥的手中。 “他们这不是会写拜帖吗?我还真当他们是不会好好说话呢。” 翻看着手中的拜帖,柳苏酥冷哼了一声。 与上次那一张高高在上的帖子相比,这次的拜帖,长公主府的姿态就低了许多。 不仅在帖子之中极尽讨好之能,甚至还打起了感情牌。 只可惜,现在的柳苏酥对于长公主府可以说是心如磐石,甚至没有知会自家二姐姐一声,便直接将那拜帖给送了回去: “就说我家二姐姐现如今忙得很,没时间去招待不知打哪儿来的阿猫阿狗!” “是。”国公府中的下人与柳苏酥向来是同一条心的,想也不想,便将帖子给送了回去,同时也没忘记将自家小小姐的话给带到。 福宁长公主与丁一白听到这番话会如何生气暂且不提,反正柳苏酥是觉得通体舒畅了。 憋屈了这么久,终于找机会扳回了一城。 想着,柳苏酥便不忘讲这件事告诉了自家二姐姐,好让柳如溪也高兴高兴。 “他们送拜帖来了?” 柳如溪眉头微挑,语气有些意外。 “对啊。” 柳苏酥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随后神情又变了变: “但是我只接让人给打回去了,二姐姐现在和离书还没拿到,万一他们气急了不给怎么办?” 想着,柳苏酥脸上便出现了一丝懊恼,她刚刚怎么就那么意气用事呢? 柳如溪见状,连忙轻声安抚: “无碍,这事儿闹大了,他们现在定然比咱们更加着急。” “也是,听大哥说,今日早朝上全是弹劾长公主和丁一白的奏折!” 柳苏酥又重新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说起这话时,语气中满是止不住的笑意。 随后又看向柳如溪,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不过这些事儿,二姐姐是如何知道的?” 后宅那些小妾也就罢了,毕竟柳如溪是长公主府的当家主母,知道也正常。 但是放印钱这种事儿,丁一白怎么可能让柳如溪知道? 柳如溪先是愣了愣,而后才低声回答道: “自然是观察出来的,毕竟二姐姐也在长公主府中生活了五年。” “二姐姐真厉害!” 柳苏酥不疑有他,了然地点了点头,看着柳如溪的目光中,也充满了钦佩。 她家二姐姐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掌握这些要命的线索,真是厉害! 然而柳苏酥并不知道,真相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知道她与长公主府内不是同一条心,所以这些要命的事儿,无论是长公主还是丁一白,对她都瞒的很死。 但这也架不住丁一白有一个毛病,那便是喝醉之后喜欢乱说。 特别是在醉酒后,行完周公之礼后,嘴上更是每个把门儿的。 不少事儿,柳如溪便是从丁一白醉酒后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的。 但是柳苏酥到底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些事儿,柳如溪自然是不好与其明说的。 至于放印钱这事儿,丁一白到是瞒的挺死,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这件事儿牵扯到后宅来。 莫约是在四年前,丁一白从府外带回了一女子,说是新纳的小妾。 当时柳如溪才刚嫁入长公主府没多久,也不像是如今这般心如死灰。 对于丁一白的那些个小妾,还会偶尔给几个眼神。 这一给眼神,便发现了那个新纳进府的小妾的异常之处。 与府内的其他小妾不同,那位小妾格外老实朴素,能够看出,是出生穷苦的家庭。 她也格外怕丁一白,每次丁一白去了她的房里,随后的几日总会称病闭门不出。 柳如溪大感奇怪之下去探望过几次,后来渐渐与那小妾关系亲近了,才知道那小妾是因为家中父亲借了印钱,无力偿还才把她抵给了丁一白。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