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里还笼罩着一层雾气,透着股子凉意袭来,让人神清气爽。 八月总算快过去了。 苏凝捡起扔在草丛里的木棍,那是她往日里摘草药时扔的。 来福走一步不忘回头看着身后的人,生怕她们不见了踪影,但显然也是十分高兴的。 “娘,家里的兔子毛,咱们什么时候卖呀?”陈仲怀也捡了一根木棍,不过他手里这根没有娘手里的光滑,但他一点都不介意。 娘说这木棍就是用来拨草的,尤其是得拨那些腐烂的叶子,那里头藏着菌菇。 苏凝松开孩子的手,让他走在前头,好能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 “那兔子毛咱们不卖了,等到了冬日,给你做衣裳。”兔子毛可比芦花暖和。 陈仲怀闻言,回头瞅了一眼苏凝:“娘,你会做衣裳吗?” 他们家里头的衣裳可都是在外头买的。 被孩子这般说,苏凝一时有些羞恼:“娘不会可以学啊,你别忘了,咱们冬日里可还要做棉衣送去军营的。” “那娘是不是也要给爹爹做一套棉衣,爹爹穿了娘做的棉衣肯定会高兴的。”陈仲怀笑嘻嘻道。 苏凝心里有些怅然,但很快便打起了精神:“没错,到时候仲怀有什么想告诉你爹的,咱们可以写封信去。” “好。” 母子二人踩踏着林间的落叶,雾气渐渐的散了。 陈虎和陈松瞅着来福领着苏凝母子二人在林子里穿梭,立刻赶了过来。 “你们去忙,我和仲怀来找些药材。”苏凝同二人说道。 有来福在,他们也放心,遂没再打扰,去了另外一边巡山。 草丛上还沾染着露水,棍子轻轻一碰,上头的露水哗啦啦的往下落。 来福在林子里蹿来蹿去,苏凝与陈仲怀找了一颗参天大树,在这周围翻动着。 “去去去,一边去。”陈仲怀撵着来回扑动的来福。 自从村里的人都知道陈仲怀家里养的是狼时,那家伙儿,谁都不敢上前招惹,看着都是避开走。 唯独陈二牛这小子并不怕,依旧与它亲亲热热的,可来福却并不买他的账。 来福以为陈仲怀在与自己疯闹,一个俯冲便朝着陈仲怀扑了过去,一人一狗摔倒在草丛里。 陈仲怀被来福舔的咯咯咯笑个不停。 苏凝在旁翻动着草地,只轻声嘱咐了两句,便没再管了。 来福将陈仲怀扑在地上,陈仲怀一个后仰,往边上的草丛里滚了一圈儿,来福立刻冲了过去。 哎呦一声,惊得苏凝立刻转头去看。 “怀儿,你没事儿吧!”苏凝站在小坡地上朝着下头的草丛里喊了一声。 没有听到回应,生怕孩子出了事儿,连忙下了坡地,朝里头钻。 拨开草丛一看,只见陈仲怀正躬着小身子,屁股撅的老高,瞅着地上一丛东西看个不停。 来福刚要伸爪子去挠那东西,被陈仲怀给止住了。 “你这孩子,吓死我了。”瞧着他平安无事,苏凝松了一口气。 陈仲怀起身,指着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