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女人双手捂着脸,低声哭起来。 马上她又笑了起来:“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一点没变,不是那些无趣的男人可比。” 她突然一步走到镜头前,视角飞起,在空中旋转,最后落入一片黑暗里。 “可惜,杯子猫被发现了。” 吉赛尔吃着一根薯条:“不过主要剧情没漏,还算不错。” 马修也喝了一口酒:“你让杯子猫去偷窥人家约会,这不好吧?” “没事,就看看而已。” 吉赛尔一脸遗憾:“原本以为还有一场激情戏呢,没想到斯派德自控力这么强,完全没有要睡一觉的打算,丽贝卡的脸蛋和身材可是很棒呢。” 她看过来,笑眯眯说:“你不想看吗?刚才你一直在偷瞄我的胸口,女人对这个很敏锐的。” 马修正直地说:“礼貌性看了两眼。” “你就那么想看吗?还想不想多看一点?” 马修不确定这时候说“让我看看”会有什么结果,吉赛尔的行为模式总是很难判断。 于是他转移话题:“斯派德会不会伤口感染?” “没事,包扎一下就行,只是脸可能短时间里没法修复了……” 吉赛尔指了指墙上:“快看,又一组。” 马修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墙壁投影已经到了俾斯麦庄园的门口,一辆魔能车外,男人吸着一根北地雪茄,女人手提一个箱子,头发被兜帽遮住。 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女人一直低着头,男人则是闷头抽烟,烟雾一点点从雪茄上升腾起来,就像是某种预兆。 “这是给机会呢,给惠特曼的机会,他看起来不懂。” 吉赛尔喝了半杯酒,醉眼朦胧地说:“葛瑞丝女士真是辛苦,喜欢上这样的男人。” 马修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墙壁上的巫术投影里传来声音。 “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没有结婚的话,现在会怎样。你有没有想过?” 葛瑞丝说。 马修吃了一惊:“她已经结婚了?” “嗯。” 吉赛尔随口说:“来这里之前才结婚几天,和一个她不爱的贵族,虽然对方也不爱她,但互相家族间能彼此支持,这是贵族普遍的情况。” 马修心里说了一声可惜。 难怪,葛瑞丝明明忘不了惠特曼,却和他依旧有一种看不懂的距离。 那个距离,就是婚姻的限制。 惠特曼只是抽烟,半天之后才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没想到我会这么伤心。” 葛瑞丝轻声说:“结婚的时候,我没有伤心,被黑白之龙烧光头发的时候,我没有伤心,现在我却从未有过的伤心,可能我们以后再也没法见面。” “一辈子要做很多选择,但大多人都会做错很多,到后来却没有更改的勇气。” “本来我也这么想,所以不怕别人说什么。我相信自己不会跟他们一样,可是原来我会。” “我结婚后,以为你会伤心,结果你没有。” “我从来没有想到,婚姻会这么复杂。还以为一个人,做的好就行了。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单是自己做的好是不够的。” “你会想我吗?” 这个问题让惠特曼思考了一会儿。 “会的,我会想你。” “那就够了。” 葛瑞丝凑过去,在惠特曼脸上轻轻一吻:“我不会想你了。” 她坐上车,开着魔能车消失在黑暗里,化作一颗孤独的星星,坠向看不见的深渊。 惠特曼只是抽着烟,在路灯下更显寂寞和萧索,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如释重负。 马修看得有些于心不忍:“追上去啊,追啊。” “不会的。” 吉赛尔摇头:“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