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赵大人哪来顾得上断指的痛,他要是不跑出这间房门,还不得被活活烧死在这里! 连爬带滚的就往外面跑。 只是外面早没有白子墨等人的身影了,就像从来没来过一样! 看着屋子里燃烧起来的火势,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赵大人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回了侯府之后,第一时间就请了大夫为药琅诊治。 裴卿卿和白子墨,以及阿羡都守在药琅的床边,大夫诊脉在之后直摇头,说道,“这孩子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啊,且气血亏损,又受了惊吓,即便是悉心调理,身体上的伤痕容易好,可……” 心理的伤痕,怕是不容易好啊。 老大夫的没说完的话,意思很明显。 只怕药琅会留下心理阴影…… 老大夫真真的叹了口气,显然是很心疼药琅,好好的一个少年郎,居然被折磨成这样…… 很显然,老大夫知道药琅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请老先生用最好的药医治好他。”白子墨低沉的嗓音道。 “侯爷放心,老朽自当尽力而为。”然后老大夫就到旁边去开药方去了。 扑通一下,阿羡就跪了下去,“是属下护卫不利,才让药琅……属下甘愿受罚。” 如果不是他,药琅就不会离家出走,不会受到这种伤害…… “……” “是我自己不堪一击,不关旁人的事。” 就在白子墨刚要开口的时候,便听见一道轻如蚊声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药琅,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刚才阿羡的话,他都听见了。 是他自己离开侯府的,落到人牙子手里,也只能怪他自己太弱太蠢,与旁人无关。 药琅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愚蠢,连人牙子的骗术都看不穿。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瞧见药琅醒过来了,裴卿卿便坐到了床头边。 只是,药琅却不愿理她,不愿再说话,对裴卿卿的关怀,仿若视若无睹。 “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不难听出阿羡语气中的愧疚。 他甘愿受罚。 是他不该对药琅说那些重话的,便是后悔也晚了,对药琅的伤害已经造成。 头一次,阿羡人生中头一次体会到了后悔二字。 只是后悔也没用了。 药琅淡如死水的目光看了一眼请罚的阿羡,但也仅仅只有一眼,随后便谁都不愿意搭理,闭上了眼睛。 “自己下去领五十杖。”白子墨一语,便算是对阿羡的惩罚。 别说五十杖,就是一百杖,阿羡也认罚,“是…” 然后阿羡便自己下去领罚去了。 听着白子墨对阿羡的责罚,裴卿卿微微蹙眉,“夫君……” 其实她知道,药琅离家出走,或许不是阿羡的本意。 五十杖,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而且她知道,药琅也没有要怪阿羡的意思,否则刚才,就不会为阿羡说话了。 “不碍事的,我若不罚,他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白子墨低沉的嗓音透着温柔,他若不罚阿羡,阿羡自己心里也会过不去的。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