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一杯,权当为我践行麽?”北宫琉醉呼呼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可见是没休息好,又喝了这么多,瞧着神色自然也是憔悴的很。 “借酒浇愁,可有效果?”白子墨随手就夺下了北宫琉正在往自己嘴里灌酒的酒坛子,低沉的嗓音明显带着不悦。 路是他自己选的,现在又来借酒浇愁做什么? 白子墨的话,叫北宫琉笑了一声,“白子墨啊白子墨,你还是这般无趣。” 只是笑的,却有些苦涩。 效果如何? 若是效果好,他倒是想醉的不省人事。 可偏偏,就是醉不了。 “正月十五还有些日子,兴许……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白子墨搁下酒坛子,面色平淡的说。 北宫琉楞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北宫琉还是只能苦笑,“机会?侯爷是想让我撕毁天凤与神昭两国的合盟吗?” 最后一次机会,便是将霍筱雅带回神昭吗? 如此一来,可就是撕毁了两国的和亲联姻啊,等同于撕毁了两国的合盟啊。 “你觉得呢?”白子墨眸光深谙的睨了眼北宫琉。 有他在,绝无可能让人破坏两国的合盟。 “果然,侯爷你这个人啊,可真没趣儿。”北宫琉苦笑着。 他就知道,白子墨怎么可能会让他坏了两国的和睦。 没看他正失落着呢,不安慰他两句就算了,还来消遣他。 白子墨,一如既往的无趣啊。 “寿宴那日,青禾郡主不顾自身清白,护了你,知恩图报想必本候不说,世子也该明白。”白子墨说话间,转头自己动手,打开了窗户。 窗外的寒风,寻着机会,顿时就往里灌,冷的北宫琉打了个寒颤。 他望了眼外头屋檐上尚且化完的皑皑白雪,白子墨的意思,他懂。 “侯爷放心,青禾郡主是为了两国和睦而嫁,我镇南王府定不会亏待她。”这话,感恩是有,感情没有。 北宫琉有意识的忽略了青禾郡主当日对她的庇护。 他心里,对那青禾郡主,是有感激的。 当日,至少那青禾郡主,对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跟乾帝和太后他们合起来污蔑他。 反而还帮着他说话。 这情义,不,是恩义。 这份恩义,北宫琉是记在心里的。 即便青禾郡主嫁去神昭,嫁入镇南王府,他也不会亏待了青禾郡主。 然而,北宫琉说的是镇南王府,而不是他北宫琉。 换言之,青禾郡主嫁的,是镇南王府,不是他北宫琉。 “你有分寸即可。”白子墨没再多说别的,提到青禾郡主,不过就是想提醒北宫琉一句罢了。 他将要迎娶的人,是青禾。 青禾是为了国家大义而嫁的。 镇南王府自然不能亏待了她。 同时玖月动作也很麻利,在白子墨和北宫琉说话的时候,在白子墨打开窗户的时候,玖月就已经把屋子里北宫琉喝空的酒坛子给收拾干净了。 冷风吹得嗖嗖的,北宫琉直皱眉,“白子墨,这大冷天的,你能不能把窗子关上!” 吹的他酒都醒了几分。 “不冷你怎么能醒酒?”白子墨眼皮子都不抬的说。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