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来了中央洲的剑种,乘舟来此的洞天真人,此时正在轰击天舟,令其加速显形。” 他这门神通,可以看见过去未来,甚至是事物的本质与真名,若是修到深处,都在其观望之中,远处那光柱下方,似也有人察觉到了他窥视的目光,转头望来一眼,老僧如遭雷殛,眉心那天眼顿时流出一股鲜血,他闷哼一声,不敢再看,只沉声道,“中央洲此次来袭,非同小可,只怕是想要打一场……灭洲之战!” 那持钵僧人心中一震,一时还不敢相信,茫然道,“这又是为何?我们南鄞洲一向僻处南海,和其余洲陆少有往来,难道……难道就因为那把剑落在南鄞洲吗?那把剑难道就是……” 刚才天星宝图那一幕,两位罗汉高僧都有感应,但毕竟是南鄞洲人,不似中央洲陆那般见多识广、风云际会,实在难以将此剑和东华剑联系在一起,直到此刻才有些猜想,老罗汉道,“此中诸般隐秘,需问长老菩萨,只是我观那东华剑已为中央洲修士所得,我们南鄞洲也无弟子可以相争,希望此难可以就此平息吧。” 但中央洲陆来势汹汹,此时那天舟身形已是逐渐凝实,是否会就此罢休,实在是两可之间,两位高僧均无头绪,商议了片刻,先后没入一座小小庙宇之中,随后,其中灵气大涨,两人气息转瞬间消失无踪,却是激发了传送阵,往山门挪移了过去。 他二人发现蹊跷,匆匆赶回,此处散出的许多光点便乏人追踪,阮慈驱使岳隐的法体往外逃遁了数万里,见身后并无人缀上,又有两道庞大气息正快速接近,想来谢燕还等人也会暂时遁走,这才将岳隐放开,从道基高台上跳下,叫道,“喂,你来拿回你的身体罢。” 岳隐不发一言,举剑攻来,内景天地中雷鸣电闪,小天地法则也在隐隐排斥阮慈,阮慈道,“不要玩这些小把戏!” 她神念一动,岳隐又被摔在地上,遭道韵层层缚住,他涨红了脸仍难以挣扎,阮慈又将他放出,岳隐垂头丧气,走到高台上坐了下来,问道,“你是什么人,和那群人是一伙的么?我师兄,我师兄他……” 他垂头丧气,显然是意识到百里偃凶多吉少,阮慈在他身边坐下,道,“我是救你的人,当时若你不把剑给谢姐姐,你现在已经死啦。” 岳隐身侧,那念兽少女现身出来,轻声道,“他本就该死在刚才,这、这……” 金丹修士的内景天地中无法容纳筑基以上修士,此时突然出现两名神通古怪的少女,修为都要比岳隐更高,岳隐吓得说不出话来,阮慈道,“你只是一只奇兽,懂得什么呢?过去未必就无法改变,你以为的幻境,有时只是从现在到过去的通道而已。” 那念兽还有些不信,转身连挥双手,似乎想要改变此刻,唤出新的回忆,但却怎么都没有用处,急得摇头晃脑起来,虽已是人形,但此刻却还能看出一丝兽性。岳隐见她在自己道基上捶胸顿足,忍无可忍,叫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念兽随手一挥,他又被捆了起来,她疑惑地看向阮慈,伸手又挥了几下,阮慈道,“你不必试探了,你能制住他,是因为化生酝酿你的怨气中,有他的一份怨念。” 岳隐嘴尚未被堵住,也跟着问道,“什么怨念?我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怨念么?” 念兽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原本就死在刚才,被那中央洲修士骗走东华剑后,一剑刺死,你师兄百里偃原本已是奄奄一息,你死去之后,他也被那人从人袋中扔了出来,和你一道死去。之所以如此,全因你在洗剑池中心念一动,拔出了那柄东华剑。” 岳隐目瞪口呆,听得说不出话来,又望向阮慈,他自然知道自己未有赠剑,乃是阮慈影响,又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是……你们是来自未来么?特意救我,是因为,是因为我——” “救不救你,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南鄞洲很快就要败亡了。”念兽将视线望向天边,那处随她心念,很快映出了外界景象,她面色微变,叫道,“快躲起来,灵气风暴来了!” 岳隐肉身此时已归为原主处置,金丹修士想要在灵气风暴中生存下来还是要费些心机,闻言忙取出一领斗篷,往身上一裹,旋即便感到巨力临身,顺着被吹出几万里,那波动方才逐渐微弱,此时他已无法观察到远处天舟降世的景象,但念兽却宛若目见一般,幽幽叹道,“天舟来了,上清门清妙老虔婆以天地六合灯照耀天舟,天舟内满满装的都是修士,他们借争夺东华剑之名,在南鄞洲大打出手,南鄞洲所有门派的气运全被连根拔起。昙华宗大长老佛悟真菩萨发下大愿,用尽全力,也只是击溃了清妙的法体,令其坠凡,但南鄞洲最终仍在天地六合灯和风波起钟、落云玄玄鞭、无极归一创世神光、燕山法藏令这些洞天灵宝之中,被掘断地根,气运破碎,最终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