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要等好久了。 台上,司仪说完祝词,到了交换婚戒的环节。 秦方飞取出天鹅绒盒子里成对的一只,阳光洒落其上,晕开一层耀眼的光辉,他深吸一口气,托着楼连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扣上无名指根。 紧接着,他的手也被扣住了,而他的爱人面容温和,瞳孔在日光的照射下缩得极细,此刻那双格外剔透漂亮的绿眸,正专注地落在他的指尖,缓缓将铂金圈推到底。 阳光下,两人的无名指熠熠生辉。 如雷的掌声中,他们交换了一个深吻,映入彼此眼中的不止有满满的爱意,还有一路携手至今的感恩,对往昔苦痛的释然。 楼连。 嗯? 不管以后如何,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天。 楼连蹙起眉: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flag。 秦方飞拉起楼连的手,轻吻那只戒圈:我爱你。 楼连眉眼弯弯:我也爱你。 又是一片起哄声中,两人携手走下台,向来客致敬。 过完年,楼远山就提出要搬回去,这次不管楼连怎么劝,都不愿意留下来。 老年人总是对老房子有异常的执着,况且,楼远山也不想打扰年轻人的生活。 楼连考虑过与秦方飞一起搬过去,但老房子小,而且老城区人多口杂,他们并不适合住在那里,只好作罢。 卧室里,楼连侧倚在沙发上刷手机,眉头越粗越紧。 客观来说,这个年过得并不太平。 起先是各地自然灾害不断,年前已经上过热搜的地震不提,年后不断传来大雪封路、高山雪崩、病毒流感等灾难和坏消息,紧接着,一则更令人震惊的新闻一夜之间传遍全球。 各国领域内,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区域性的黑雾。 起先只是薄薄一层,人们只当是排放的尾气或工业废气之类,没有人过分关注,谁知连日过去,那黑色的雾非但一点都没有消散,反而越积越浓,且不断下降,到最后,甚至连路上的可见度都无法保障。 一开始的几天还有人拿环境污染做文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出现黑雾的区域政府当然早就疏散了人群,并做出隔离,但当黑雾聚集得足够多时,被笼罩的地方简直像是另一个空间一切现代科技在此都碰了壁,检测器械无法针对黑雾做出任何分析,成分、危害,统统一筹莫展,更别提形成的原理,甚至连黑雾都只是人们根据视觉效果笼统的叫法,到底是不是雾没人知道。 所有亲自进黑雾探索的人,都毫发无损地出来了,但他们全都不记得在黑雾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伤口,没有记忆,截止现在,与进去前也没有什么显著的不同。 但未知,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楼连看着手机,目光却已经放空了,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曾经的那场梦里,煌月对他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对方的经历也确实曲折,这样看来,煌月的目的,很有可能与阿银相同。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这场黑雾,很有可能就是妖族的手笔。 准确来说,是联合了修罗道后的试探。 他们所在的城市现在还没有黑雾,但如果对方铁了心一条路走到底,估计整个人间道都得遭殃。 还有煌月那句我是你的前身,也很值得探究 宝 连 楼连! 啊。 楼连猛地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整个人都已经歪倒下去,如果不是秦方飞叫这一嗓子,可能直接就睡过去了。 秦方飞担心地看着他:你刚午睡起来没多久吧,又困了? 楼连眨眨眼睛,又拍拍自己的脸,才勉强清醒过来:最近总是很困可能春天到了,春困。 一把将人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秦方飞把刚叠好的被子摊开:那睡吧。 楼连爬进被窝,下意识摸上肚子,目光复杂地问:是不是快了? 秦方飞安抚地揉揉楼连耳朵:一个礼拜左右。 楼连轻蹭秦方飞干燥的掌心,眉宇仍然蹙着,点头。 撇开外面发生的天翻地覆不提,最近他总是很容易暴躁,又常常莫名其妙心悸,堪称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