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小巷,有太多伤心难过的画面,让人忍不住去回忆。 就算是回来了,她也很少会再出去逛,永远是在食庄附近走走。只有当南北也休假回拫州的时候,才会硬拉着她出来逛一逛。 现在算是三年来,再一次如此认真的欣赏街边的每一道风景吧。 车子停在食庄门口的马路上,透过玻璃能看到大厅里的场景,这个点已经没有多少食客了。 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苏妈则在收银台算账。 这三年,周围的店换来换去,但能一直留下的还是他们这些十几年的老店。 “到了,谢谢。”苏若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开门。 顾让有些着急的开口:“明天……我跟你一起回上海。吃完午饭以后回去可以吗?” 苏若盯着食庄的门牌没有回头:“明天再说吧。” 一个不确定的回答,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顾让在昏暗的车厢内苦笑,对面有车开过来,司机很不识相的开着远光,刺眼的灯束从挡风玻璃射进来,他的眼前顿时亮的发白。 “这么晚了,我不进去打扰叔叔阿姨了,替我跟他们问声好。” “好,你开车小心。”话音一落,苏若便动作迅速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顾让没有直接开车离开,而是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走进食庄为止。 而他的固执换来的只有内心一阵阵的失望,苏若始终没有回头。 就像刚才到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疏离的“到了”和“谢谢”。顾让知道她不想让自己进去,所以他选择顺着她的心思。 而苏若下车前的那句明天再说吧,也在第二天一早狠狠给了顾让一巴掌。 早上他们全家都在吃早饭的时候,他就收到了苏若的微信。看到发件人时的心情和看到内容时的心情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瞬间,他有一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微信上简单明了的一句话:我已经在回上海的高铁上了,跟叔叔阿姨说一声,下次再来看他们。 谁都知道,这个下次是什么时候就难以把控了。 一句话,兜头给了顾让一盆凉水,把他一晚上亢奋的心情浇的凉透。 顾让顿时觉得一阵没来由的烦躁,急需什么东西来抚平,胸腔里有一股气就要控制不住的喷出来。 他拿着烟盒到后花园去抽烟,刚点燃江荆年的微信也来了。 江荆年:我最近有一段假期,国内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我正在考虑是回国呢还是去南非转一圈。 顾让:祖国大好河山有的是你转的,跑什么南非。 江荆年:今天这回答不像你啊?不损我一顿? 顾让:你这是典型的犯贱。 江荆年:……听说昨天顾家的小儿媳已经出现在顾总的生日宴会上了,你这是革命成功了? 顾让:还好顾家已经后继有人了。 江荆年:??? 顾让:我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江荆年:!!!卧槽!!!不是吧???我的小仙女现在这么刚? 顾让:是我对不起她。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