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柏懒懒地应了声,把头埋在被子里。 “上课了。” 上课?上什么课呀? 怀柏的脑子混混沌沌的,想了半天,总算反应到现在是什么状况。 佩玉早就离开,房中空空荡荡的。怀柏一下子弹起来,把被子扔一旁,草草套了件衣服就往六道院赶。 白日已经升到一半,孤山晨雾消散,温暖的阳光从窗隙间溅跃,在课桌上形成斑斑点点的光斑。 混合着浅淡的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少年们歪在桌上,已经没有开始的精神,头像啄米的小鸡,快要垂到课桌上了。 后门一个人影,弓着身子,踮起脚,悄悄地潜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佩玉?”怀柏立起书卷,小声地说:“你怎么也在最后一排呀?你在特意等我吗?” 佩玉默不作声地看了自我意识良好的人一眼,继续认真地做着笔记。 怀柏猫着身子探过来,“哎,你写的字真好看呀。” “笔记下课借我抄一份呗。” “长老刚刚说了啥?这堂课考试难不难?” 授课的长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咳了下。 怀柏忙坐好,朝长老笑笑。 这节课学得是如何引气入体。 佩玉本已筑基,不必再修习这堂课。但想到师尊辛苦为她遮掩修为,便乖乖的坐在了座位上。 下课铃声响起,弟子们欢呼雀跃。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