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这木板硬生生地拍在了脸上,顿时鼻血与眼泪起飞,很委屈地叫道,“为什么打我?!”就见他身后,徐氏拎着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的木板,正在冷笑。 “看起来,你去过,嗯?” 温柔的女人发起飙来,也不是一般的可怕,湛尧下意识地抖了抖自己的虎背熊腰,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矮下了身子,指天立誓道,“绝对没有!”他更惨,这几年被丢在外族,心里头念着自家媳妇与老娘儿子,哪里有心思去与旁的女子歪缠,竟也生生地做了一回和尚。 当然,这和尚做得很心甘情愿就是了。 见他这样老实,徐氏方才丢了木板,又与他温柔地嘘寒问暖,湛功无声地坐在一旁,然而想到方才徐氏与他说的话,竟是叫锦绣来选择,不知为何,虽心里不想叫她卷到这样的纷争里,却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期待。 哪怕,再见她一面,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死小子一定春心荡漾了。”享受着媳妇的爱的抚摸,湛尧方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呸!”徐氏心说幸亏三个儿子都不像亲爹那样不着调,不然还叫不叫她活了! “过几日,叫他穿得亮堂点儿,去和齐武那小子游园子。”见徐氏目中一亮,显然是听明白了,湛尧便小声道,“今儿我见着那姓齐的,竟是个极护短的人,我看着若是那丫头不愿意,谁也别做梦了!”他嫌弃地回头看了一旁的湛功一眼,见这儿子身材高大,一张脸刚毅严肃,回想那嫩柳一般的丫头,竟觉得就是一棵大树配一株小花一般,又想起京中那些小公子,便扶额道,“这么五大三粗的,能看上他才见鬼!” “锦绣可不是以貌取人的。”徐氏白了他一眼,只是看了湛功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一回,也觉得湛尧说得有那么些道理。 “回头给他做身精神衣裳。”湛尧叹道,“凭着衣裳,或许还能来点儿印象分?” “别胡说八道了,”徐氏推了他一把无奈道,“这些年我冷眼瞧着,锦绣是还没开窍呢。况她的人品我深知的,并不是浅薄的人,对表象并不看重,只要咱们坦诚待她,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她也不会与我走动了好几年。”见湛尧连连点头,她便低声道,“不管如何,咱们只尽力就是。” 不说这头湛功正在纠结的不行,英国公府里,锦绣伴着一脸无趣的七姑娘,看着院子里姹紫嫣红的花朵绽放,便笑问道,“姑娘这一日,竟无精打采的。” “四姐姐也嫁了,如今家里越发地冷清了。”从前姐妹们都在,何等快活,如今只六姑娘一个人,还在备嫁,只在屋里绣东西,七姑娘便摇头叹道,“等以后六姐姐出了门子,这家里还剩下谁呢?”她看了锦绣一眼,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大声叹道,“都嫁了,我就孤单了。” 见七姑娘的目光频频狡黠地看过来,显然意有所指,锦绣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又想到大太太与她说起的那户给七姑娘相中的人家儿,不好与七姑娘透口风,却只臊她道,“莫不是姑娘心里有什么想头,倒拿我凑趣儿?” “好啊,你倒打一耙!”七姑娘就笑嘻嘻地扑上来,与她扭成了一团。 锦绣恐摔了她,急忙扶着她在自己身上扑腾,看着她明媚的,没有半分阴骛的笑靥,也觉得心里畅快。 遇上三老爷那样的亲爹,还能生成这副性情,连锦绣都觉得这有点儿变异了。 她又想到大太太给七姑娘相看的,正是她的娘家南阳侯府的旁支。说是旁支,却也是世代官宦,科举晋身。相中的那人如今不过十六,三年前便已然中了举人,只是来年春闱落了第,又闭门苦读了三年,只等明年下场,比苏志齐宣等人还要强些,又因秉承嫡枝南阳侯府的家风,男子不许纳妾,竟是个极好的人家。 更何况凭三老爷的名声,七姑娘嫁到外头哪一家,只怕都要被看不起,倒不如嫁进大太太的娘家,便是看在大太太的面子上,七姑娘也不会被刁难。 心里也望七姑娘好好儿的,锦绣便只含笑道,“红玉姐姐往小厨房去了,竟是要拿今儿赢得钱添菜,姑娘想做些什么,可快些说,不然一会儿钱没了,竟做不上了。” “我是那样馋嘴的?”七姑娘便不服地说道,“六弟才是个贪吃鬼!” 你们两个不相上下好吧。 无奈地看了叉腰笑着的七姑娘一眼,锦绣只好哄她道,“您说的是。”却在此时,见外头世子正领着肥软的小胖子往这头走来,就见齐坚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自己的小肥爪被笑吟吟的世子抓在手里,小肉脸上全是讨好,似乎正在说些什么,引得世子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连连颔首,还隔得远,锦绣便忍不住笑着与七姑娘说道,“三爷与六爷的感情真好。”以后,若是世子还愿意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