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清放下茶杯,转向许琛:“有些东西是会变的,比如口味,比如爱好。但也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我身上的血脉,比如想跟你在一起的心意。” 未等许琛回话,夏翊清便抓起许琛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胸,问:“你感受到了什么?” “什么?你的心跳吗?”许琛一时没有明白夏翊清要干什么。 夏翊清点了点头,说道:“是,你就是我的心跳,你在一天,我便能活一天。” 许琛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把夏翊清紧紧搂在了怀里:“我会一直在。” 夏翊清埋在许琛胸前说:“大将军说话要算话才行。” “绝不反悔。”许琛似乎是用尽全力说出的这四个字。 夏翊清拍了拍许琛的胸口:“我要被你闷死了!” 许琛连忙松开了手。 夏翊清从许琛怀中起身:“骁骑卫就在旁边呢,你也不注意点。” 许琛:“他们背对着我们,看不见的。” 此时一阵风来,夏翊清觉得手上有些湿润,他抬头看去,外面竟是飘起了雪花。 “知白,下雪了。” 许琛看了看天说:“我们回去吧,我看这天色阴沉,雪可能会越下越大,一会儿下山该不好走了。” 夏翊清点头,叫来安成收拾好东西就一起往山下走去。 果然像许琛说得一样,这雪越下越大,等众人回到别院的时候竟真的有鹅毛大雪的感觉了。归平早已在屋内笼好了熏笼,见他们回来立刻上前帮二人脱下外面的斗篷和大氅:“王爷,少爷,快进屋暖和一下吧。” 夏翊清:“我倒是不太冷,安成和平留快去把湿了的衣服和鞋换下来,不然该冻着了。” 许琛:“对,你们快去换吧,这里有归平伺候就行。” 平留和安成二人听话离开,归平伺候着夏翊清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另一边许琛也自己换好了衣服。 “这一下雪,接下来就该冷了。”许琛转向归平,“别院的东西都还够吧?” 归平:“少爷放心吧,就算是一直待到明年冬天都够了。” 夏翊清笑着对许琛说:“你就是操心!这里名义上是公爷的别院,其实也是姑母的别院。长公主的别院,一应供给和储备都是按照皇室标准匹配的,怎么可能不够用?” 归平点头道:“还是王爷明白。” 许琛盯着归平:“我现在真的觉得,你这心早就偏向王爷了。” “您二位都是我的主子,我偏向谁都是一样的。”归平说,“我就不打扰二位主子了,一会儿我再送饭来。” 许琛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等归平出去之后,夏翊清从后面环住了许琛的腰,轻声说:“下雪天最适合泡温泉了。” 许琛转过身来抱住夏翊清:“好,都听你的。” 夏翊清顺势抬起手勾住许琛的脖子,轻声地说:“不如我们……再做点儿别的?” 许琛微笑着低下头亲住了夏翊清。夏翊清的手不老实地在许琛的后背摩挲,慢慢伸向了许琛的腰带,却突然觉得周身一轻,竟是被许琛抱了起来。许琛轻轻地把夏翊清放在榻上,一只手放在他的头后,一只手把他的双手按在胸前,低声问:“你就这么着急吗?” 夏翊清躺在榻上,脑袋枕着许琛的手,眨着大眼睛看向许琛,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成年。”许琛轻声说。 夏翊清有些不解地看着许琛:“我说大将军,你是不是傻了?我封郡王的时候就已经行过冠礼了!” 许琛听言突然松了手,起身坐到了一旁。 “嘶……”夏翊清捂着头也坐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许琛赶紧伸手去给夏翊清揉着后脑,他刚才撤手撤得快了,没注意夏翊清其实是躺在自己手上的,他这一撤手,夏翊清的头就直接磕在了榻上。 “疼不疼?”许琛一边揉着头一边问。 夏翊清看向许琛:“难不成你以为我要等到二十岁再行冠礼?” 许琛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是真的忘了皇子封王即成年。 许琛自己是在太子谋反一案后行的冠礼,因为那时候他已经不再是空头爵位,得了云骑都尉的散衔,就已经算是入朝了。 这样算下来,他和夏翊清是同一天行的冠礼,而且夏翊清还要比他早一点。他自己的冠礼是在受封那一日的下午在许氏宗祠里完成的,而夏翊清的冠礼是随着封郡王的典礼一起进行的。 那时他们因为前太子的事情心中都各有心思,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他只记得夏翊清封郡王的典礼稍微长了一些,但完全忘记夏翊清已经行过冠礼了。 夏翊清又气又无奈:“所以你一直在想什么?咱们两个是一天受封的,而且你在家里行完冠礼不还去我府上了吗?” 许琛点头:“是,我是真忘了。那天又是亲王又是郡王,还有我父母和弟弟妹妹的封赏,一上午都是各种磕头行礼,我真的忘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夏翊清嗔道,“继续揉!这榻上就一层薄褥,你是要磕死我吗?!” “我错了我错了。”许琛赶紧给夏翊清揉着头,“是不是很疼?” 夏翊清赌气地说:“我心更疼!你竟然不记得了!你推了我这些日子,竟然是因为这个!” “什么信州的那些孩子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