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魔真的狡猾,死不入套,竟然将你们两个给派过来应招,实在是可恨啊!” 我有些发愣,说陈老魔是谁?还有,我们认识么? 老沈的声音阴恻恻,飘渺不定,含着恨意说道:“我知道你,你也应该也知道我,不过即使不换面目,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的。呵,听老秦说起当年的你们,只是两条小杂鱼,随意可捏死,没想到几年过后,你居然能够将茅山的烈阳真人给打趴下,三大长老或死或伤,无功而返,成长得如此之快,难怪他会对你另眼相待。不过那又如何,你再快,不过区区几年光景而已,也只能说明茅山宗自虚清道人、李道子这黄金一代之后,越发不成气候了——总不成我们这些练了一辈子功法的老家伙,还弄不过你这小毛头吧?” 我一头雾水,不过听他扯起了茅山宗陶晋鸿之前的著名人物,年代似乎很久远的样子,故而恭声问道:“呃……前辈,在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明示!” 老沈的眼睛明暗不定,里面似乎闪烁着些许难以言叙的光芒。 终于,他深深吸了一口凌晨的寒气,淡淡说道:“没有大鱼,小虾也可,总不能够空手而归才是,今天也算是给我乖徒儿一个交代。好吧,不多说,老夫送你上路!” 此话已了,我眼睛一花,面前三米处的这身影倏然已到我的面前,举掌便拍。 这一掌,气势滔天,无尽烈风从不可知的地方狂涌而来。 我身后的谢一凡等人站立不住,纷纷往后跌去。 鬼剑来不及,我咬牙,硬着头皮顶上,单掌齐出,大声喊了一声:“镖。” 九字真言,最重的就是气势和心灵契合,倘若心境可对,便能够从不可知的佛陀之处,援引神通。我当日在藏区,与小喇嘛江白,以及日喀则诸僧参详,颇有收获,所以也有信心,与之对决。然而双掌相击,我感觉脚已然抓不稳地下,身子就腾空而起来,像那断线的风筝,往高处飞去。 ☆、第十九章 战闵魔 两相一接触,我倏然发现原本并不算是高手的老沈,此刻已然将人类身体的潜能发挥到了最极致,浑身肌肉绷紧,一掌挥出,竟然有不可抵御的力量,狂涌而来。我身子腾空而起,但见那家伙身子微微一蹲蓄力,然后轰然跳起,化掌为爪,五指之上的指甲又黑又尖锐,朝着我的脚踝处抓来。 经过这些年的生死相搏,我早已非那吴下之阿蒙,自然不可能一招便被弄倒,身子还在空中,无力可借,于是深憋一口气,稍微延缓一些速度,然后右手手腕一转动,回身去削。中了邪的老沈似乎并不在意是否受伤,速度竟然又快了一分,爪子与我的鬼剑砰然相撞,擦出了些许火花来。 我借着这撞击的机会,运用劲力一激,将鬼剑吸收邪灵的特性发挥出来。 接着我一个翻身在地,鬼剑死死地粘住了老沈的右手,如同武侠剧中的那吸星大法,试图将他体内的邪气给吸收过来,炼化镇压。老沈这一击不成,反而被我给防守反击,略微惊异,不过他并不会惧怕这成型不过半年的鬼剑,用鬼气一震,我的右手立刻感受到如同电击一般的酥麻。 我往回一扯,终于与他分离开来。 见到我略微难缠,老沈并没有太过于惊讶,而是微微一笑,僵直的脸上有说不出来的诡异:“不错,不错,还真的是有一些本事啊,难怪能够力扛茅同真那玩火的老小子,既然这样,那我倒是要跟你好好地玩一玩了!” 我担忧消失不见的杂毛小道,也担心身后的谢一凡、罗喆等人的安危,见这个家伙有着我想象不到的厉害,暗自紧了紧手中的鬼剑,一边联络隐匿暗处的肥虫子伺机偷袭,一边施礼唱诺道:“清水江流、敦寨苗蛊,陆左!” 我之所以搞得这么正式,是指望对方也会与我一样,来一场君子之战,互通姓名。 然而我还是失策了,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搭理我这一茬,而是冷哼一声道:“清水江流,哼!被人陷害得差点儿死掉,结果却转眼就忘记了仇怨,屁颠屁颠地来给人卖命,卑贱如你,且莫污秽了你前人那血溅十米的冲天傲气!” 话音刚落,他再次袭来,我也是有所准备,以鬼剑迎击。 此时的老沈相当利害,速度快得几乎超出了人体的极限,仿佛控制他的并非意识,是那鬼魅一般,而且力量甚大,倘若是一年前集训营时的我,只怕根本扛不住这暴风骤雨的攻击,然而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之战,以及数次的脱胎换骨,即使不将下丹田的那股力量爆发出来,我也是能够安稳以对,并且伺机还手。 杂毛小道给我特制的鬼剑,采用的是一棵被雷意劈死的槐树精体,上面不但篆刻了许多符文,而且还镀上了一层来自宇宙的复合金属,集法器、利器于一身,并非凡品,再加上我习练多日的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