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零嘴档次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而且,就依着赵桂枝这按月送吃食的频率来看,何愁江奶奶不圆润呢? 结果一转头,赵家心腹恭敬的递给她一对手镯? “啥叫拜师礼?亲家奶奶想干啥呢?”东西是好东西,但也要有名头才能收下吧? 赵家心腹认认真真的转述老太太的话:“我家老太太的意思是,她迫切的想给我家大少爷说亲,但又因为她心软,很多时候没办法狠下心来收拾我家大少爷,所以……听闻大姑奶奶说,您收拾您孙子那是有一手的,特地命小的过来奉上拜师礼,向您讨教一番。” 讲道理,他这么一番话,除了能把江奶奶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弄懵之外,基本上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说话太委婉了,大家听不懂。 还是钱货郎善解人意,帮着翻译了一下:“干奶奶哟,你孙媳妇儿在娘家编排你呢,说你见天的在家里收拾孙子,是个恶奶奶呢!瞧,人家赵家的老太太都来跟你讨教了,想要跟你学一学,怎么把孙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江奶奶目瞪口呆。 她本能的否认:“我哪里凶哪里恶了?我……” “不就是收拾孙子吗?我上我也行!”江母瞅着那对闪闪发亮的银镯子,眼睛都快红了,当即四下一扫,目光正好落在了蔫头,哦不,虎头脸上。 于是,江母现场上演收拾孙子。 钱货郎好不容易才把人劝下来,说没必要,这个真的没必要,赵家大少爷年岁很大了,那就不是个孩子了。 江母一脸丧气,她还不死心的凑过去问婆婆:“你平常收拾谁了?你当着桂枝的面,干啥事儿了?” “我也没收拾谁……我收拾过三郎。”江奶奶突然想起来了。 听了这话,江母顿时来气了,她婆婆啊,收拾她儿子,结果还能得到礼物?还是这么漂亮贵重的银镯子! 当下,江母豁出去了。 “这三言两语的咋能说得明白呢?我跟你们走!正好,我也好久没瞅着我家桂枝了,怪想念她的。你家老太太有啥想要讨教的,跟我说,我一定好好教。我婆婆会的,我都会!” 生怕赵家心腹不答应,她还顺手捞过了虎头:“我带上我大孙子一起去,给你们家老太太亲自演一场!” “……您要不要先看一下信?”赵家心腹有点儿怂,他来之前也没想到,大姑奶奶的婆家人这般得有、有意思。 信是看了,考虑到虎头已经被吓傻了,加上三郎人在镇上,后来念信的人就变成了钱货郎。 对此,江家人还挺震惊的,心说周家这个上门女婿还挺能耐的,居然连字都认识呢! 得亏钱货郎不会读心术,也因此避免了被活活气死的下场。 家信的内容倒是挺简单的,只是说了先前不曾说的,关于二郎就读日禄书院一事,更多的则是赵家的教辅书的铺货、改良问题,还说到因为虎头将书借给先生的缘故,赵家从中得到了灵感,开辟了新的系列,也就是教师专用书籍。 当然,赵桂枝也说了自己的事情,譬如说准备跟她哥合作美食生意等等。 这家信嘛,本来就是报平安以及说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儿。如果是关系疏远的人,听这种家信能睡着了。但如果是自家人,恨不得一遍遍的反复读,就好像能透过信件看到远方牵挂的人。 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堆后,赵桂枝还力邀了婆婆和太婆婆前往府城。 她算过日子的,等江家人收到这封信时,肯定已经过了春耕农忙时节了,她还顺便提到了三郎的亲事,表示横竖都已经定亲了,成亲不着急,慢慢来。完全可以等江母和江奶奶痛快玩上个把月后,再回来操持亲事。甚至于,等到秋收农忙前再回来都是可以的,忙活地里的活儿,再操办三郎的亲事嘛! 赵桂枝的心态跟大堂嫂这些人是完全不同的,一则三郎只是她的小叔子,她才不着急,二则在她的观念里,三郎今年也才十六岁呢,急个啥哟?别说半年一年了,等个两三年都无所谓。 另外,她还着重提到了小姑子江幼娘。 考虑到乡下地头读信可能是当众进行的,赵桂枝也就没说得特别明显,但怎么说呢?懂得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