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翅雕从天而降,拍打巨大的翅膀,卷动狂风,顿时就将姜赫的身形吹得歪歪斜斜,像秋后的枯叶,差点被吹出山外去。 姜赫急忙推动灵元,这才稳住身形。 就见那头金翅雕张着巨喙,声音尖锐地嘲笑着他:“小赫儿,那血炼场只是低级弟子耍闹的地方,你居然差点儿栽在里面,好不羞耻,要不要俺教你几招?” 姜赫笑道:“雕爷你有所不知,魔族暗谋血炼场百年,布局之深,怕是老祖亲自动手才能处理,我这趟能活着回来,就已经不错了。今日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孝敬您老人家,下次一定补上,你老人家就不要为难我了……” 那金翅雕哈哈一笑道:“我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要你来孝敬?”话音没落,就斜斜地飞走了。 姜赫在空中做了一个恭送的动作,这才继续向前飞去。 这金翅雕乃是姜寅没有踏足真君之前的坐骑,现在早已经是妖胎境修为,只是有一次和姜寅在游历当中,被罗刹魔大能埋伏,为了保住姜寅,被伤了根本,永无踏足天阶的指望,这些年都不怎么在外界现身。 姜赫又往前飞了一会儿,就听见一声龙吼之声,一头银鳞蛟龙远远地从山中飞出,蜿蜒了几圈,就没了踪影。 姜赫早就对此见怪不怪,就继续向倒浮在半空之中的一座孤峰飞了过去。 那孤峰倒悬,上宽下尖,最下方有一处近千丈方圆的灵泉,汹涌奔腾着,大量的灵气随着泉水而出,氤氲雾霭,光怪陆离,恰好将这山峰托起,大法借用天地伟力,果然非常人所能想象。 他很快落在天悬峰如玉石雕成的平台之上,有童子在那里早就候着,带他去参见姜寅。 一路上穿花过林,渐渐能察觉到前方好似有一团黑洞一般,磅礴的天地元气正在往那里汇聚,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到姜寅盘膝坐在一处悬崖边上,面对着万丈骄阳,呼吸间有若蛟龙吞海一般。 那童子向姜赫施了一礼,就转身退去,而姜赫就恭敬地站在姜寅身后千步等着。 好一会儿,姜寅才收了功法,转过身来道:“你把那樽玄金傀儡拿来与我瞧瞧。” 姜赫依然从命,一挥手,将玄金傀儡放出来。看到那庞然大物之后,姜寅脸上这才多了些兴致,但见他挥手撒出一道玄光,那玄金傀儡瞬间就轰隆动了起来。 姜赫看着那玄金傀儡在山巅纵跃如飞,实在比当初他们在地宫之中见到还要玄妙,不禁赞叹不已。 好一会儿,姜寅才收了功法,满意地点点头,对姜赫说:“这物事我先把玩几天,到时候自然派人送与那雨薇小妮子。天劫丹的事情你不用再操心,我自有打算。你在血炼场三年,修为却是没有耽搁下来,殊为难得,但你接下来还是要尽快闭关,成就道丹为妙。” 姜赫连忙俯身称是,刚想转身告退,咬了咬牙又拜首对姜寅道:“老祖,孩儿和桓温这些人之所以能从血炼场中得一线生机,雨薇师妹和她的役魔姜青功不可没。但是雨薇师妹父母在宗门意外亡故,北陵谷山庄又多受他人排斥,以致他们心灰意冷,想着要离开万仙山。雨薇师妹天资出纵,倘若能在老祖跟前修为,很有希望突破道胎,成就天阶真君,要是因为宗门内有人打压,就这么耽误了修行,真是可惜了……” 姜寅听完之后也不置可否,对姜赫说:“此事我已知道,以后涉及姜雨薇的种种事情,都由你全权处理。另外,你回去之后,就让姜诏去外务堂领差事吧!” 姜赫一听有些动容,各大家族都有外务堂的职司,为自己家族掌管田亩、甲士、矿藏、炼器之类的杂琐事务。 虽然外务堂在外人看起来位高权重,但是对于核心弟子而言,特别是像姜诏这么年轻的弟子进入外务堂处理杂琐事务,实际就等于宗族放弃他在修行上的前途。 姜诏再是嫡支子弟,明窍境都没有踏入,进入外务堂,又能有多高的地位? 姜赫还以为宗族顶天罚姜诏面壁几年,以示惩戒,却不料姜寅老祖直接就断了姜诏的仙缘,这惩罚就宛如死刑一般了。 然而,姜寅的话在整个姜氏而言,就犹如仙旨一般,他也不敢质疑,就躬身领命而去。 他身形刚刚消失没有多久,就见姜寅眯着眼睛向西北方望去,一道数十丈长的光华拖着长长的焰尾向这处飞来,一路上搅的风云色变,令天悬峰兽惊禽飞。 那光华初见时还在数十里外,只是十几息就落到了姜寅的身旁,一位道人显出身形,正是真君余苍。 那余苍来势动静甚大,但见到姜寅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躬身作揖道:“余苍拜见姜寅真君!” 姜寅轻笑一声打趣道:“你既然已成就真君之位,你我就当以师兄弟相称,犯不着这么大礼。若你真有心,以后少搅扰些我这万华虚境的灵兽,我就心满意足了。” 余苍早年成就真传弟子之后,虽然不是拜入姜寅门下,但诸多历炼多在姜寅手下做事,姜寅对他这个天资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