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在此时,杨兼突然爆发出哈哈哈的笑声,似乎兰陵王与武卫将军并不是在争论人质的问题,而是现场来了段儿相声,把杨兼给逗笑了,而且笑得不能自已。 高阿那肱眼眶尽裂,恨不能吐沫星子横飞,说:猘儿!你笑甚么!? 杨兼还是发笑,双肩不停的颤抖着,好似笑点清奇,笑得不能自已,断断续续的说:太太好笑了,各位不觉得好笑么?兼还是头一次被两个男人你争我夺,兼都不知,自己的魅力已经男女通吃了?你们说不好笑么? 狗贼猘儿!!!高阿那肱听他消遣自己,气的满脸涨红,嗤一声抽出佩剑,冲上前去便要砍了杨兼。 当!!兰陵王立刻引剑出鞘,阻拦住高阿那肱。 高阿那肱怒不可遏:我今日便要杀了你这个猘儿! 兰陵王拦在中间,杨兼被五花大绑,鬓发披散,面上还挂着血迹,却一点子不在意,态度悠闲得很,跨了一步躲在兰陵王身后,故意笑着说:你要杀我,也要看我家老铁同不同意,你说是罢,老铁? 高阿那肱浑身颤抖:高肃!!你果然是叛徒!今日你不让我杀了这猘儿,你便是叛徒!! 杀我?杨兼的唇角扬起一个挑衅的笑容说:好得很,兼等着你来杀我,今儿个你若真的杀了我,才算你有种,否则你可就是个食言而肥,没种的怂货,是了,那件中官的衣裳,看来应该转送给这位高将军才是。 我杀了你!!!高阿那肱的天灵盖差点给杨兼气崩了,冲上去举剑便砍,兰陵王高长恭手腕一抖,并没有多用力,剑尖巧劲儿一挑,铮的声金鸣,高阿那肱的宝剑脱手而出,直接插在地上。 高阿那肱被夺了剑,颜面更是难堪,手指兰陵王高长恭,狠狠的说:高肃!好好好!你今日拦我,我便立刻修书一封,上禀朝廷,看看你这个叛国的罪名,坐不坐的实! 他说罢,一甩袖袍,立刻大步离开。 杨兼从高长恭后背探头出来,似乎不懂甚么是见好就收,朗声说:高将军,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回家告状去了?可万勿哭鼻子啊!你生的本就丑陋,这哭起鼻子,岂不是惨绝人寰的丑陋,吓坏了花花草草便不好了。 高阿那肱的营帐登时传来嘭!!!的巨响,想必是在砸东西。 兰陵王幽幽的看了一眼杨兼,嗤把佩剑收回鞘中,眼神已经近乎麻木,干练的说:准备一下,出发,交换俘虏。 潼关的城门上,骠骑大将军宇文会、齐国公宇文宪,还有蜀国公之子尉迟佑耆等人已经齐聚。城楼风大,撕扯着北周的旗帜,发出咧咧之响,四处除了风声,寂静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派肃杀之气。 来了。 宇文会耳聪目明,第一个开口说话。 小包子杨广也跟在队伍中,听到宇文会的话,因着个头太矮,根本看不到城门下的光景,于是立刻又蹦又跳,使劲伸着小脖子去看。 只见兰陵王头戴鬼面具,身后跟随着五十兵马,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虽只有五十兵马,但兵马列队整齐,丝毫不乱,足够看得出来兰陵王治军严明,不可小觑。 兰陵王的兵马在潼关不远处立足,便不再近前,宇文宪低头看下去,吩咐说:把俘虏带上来。 齐军一万俘虏,早就准备好,随着宇文宪的嗓音一落,士兵们押解着用绳索串在一起的俘虏,城门轰然打开,从关内慢慢开出。 宇文会高声大喊:你们齐人的俘虏,已经带出来了,人质在何处? 兰陵王也不废话,招了招手,身后的亲随立刻押解着一辆运送粮草的辎车缓缓而来,辎车停下来,士兵打起车帘子,从车子上押下二人。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却犹如皮包骨头一般,几乎一碰便倒,浑身的血污模糊着脸面,根本看不清颜面,正是大冢宰宇文护的侄儿,宇文会的堂兄宇文胄! 而另外一个被押解下辎车的人,鬓发披散而下,脸面和脖颈上竟然也挂着血痕,皮开肉绽,横在那张平日里温柔又俊美的容颜上,异常扎眼。 宇文会嘭!使劲砸着城墙,说:这帮子龟孙子,竟然敢用刑! 兰陵王朗声说:可以交换人质了。 兰陵王骑在马上,亲自押送着杨兼和宇文胄向前而去,骠骑大将军宇文会和齐国公坐镇在城门之上,尉迟佑耆下了城门来接人质。 双方在城门下方交换人质,杨兼双手被绑在身后,看向坐在马上一脸肃杀的兰陵王,笑了笑,说:小四儿,辛苦你亲自送我们回来。 兰陵王不开口,似乎知道杨兼的贫嘴都特有所指,所以不想接他的垃圾话,只选择沉默。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