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医:“……” 这……有一点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你去考个科举,取中了你就授官是官身了,没取中你还能继续回来做府医,左右你都不吃亏。”林福挖起自家的墙角来非常不遗余力。 良医……良医那是相当心动, 当即一拍掌, 决定考了。 林尊得知女儿把府医也忽悠去应制,十分无语,到底还是给写了保荐, 将保荐与府医的文解、家状一同送到户部。 好在这是制科,若是常科哪能这样说考就考的。 于是东平侯府有了两个背书背得差点儿走火入魔的人。 七夕乞巧,侯府西府的女眷聚在一起穿针引线,林嘉芸乞求心灵手巧婚姻美满, 其他姑娘乞求心灵手巧能觅得一如意郎君,只有林福在其中画风迥异。 “织女保佑我取中今年制科状元。”说完,刷刷几下穿了一排针。 虽然林郡君的女红不行,但穿针还是很牛逼的。 “福妹妹你可真好笑,织女可不管科举的,你求她可没用,她哪能保佑你考上状元。”林嘉蕙边穿针边嘲道。 林福乜了她一眼,凉凉说:“织女一年才跟夫君见上一面,既如此,你向她乞智巧求姻缘也是不行的,她顶多能保佑你一年能见上夫婿一次。” 穿针乞巧的一群女眷:“……” 林福的无差别攻击让女眷们穿针都穿不下去了,而她自己则掸掸衣袖,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中秋佳节,侯府西府的女眷又在一起拜月赏月。 林福对着月姑神位拜下,口称:“请月神保佑我取中今年制科状元。” 女眷们:“……” 林嘉蕙虽然心气不顺,想要挑衅林福,她巴不得林福落榜才好,可想想林福的杀伤力,到底是作罢了。 自从林福封了郡君后,林嘉蕙的日子更不好过起来。 这两月间,聂氏不时去各种宴席,想早早将林嘉蕙的婚事定下,好放下一直悬着的心。然而各家夫人问的都是林福,她一旦说起“自家四姑娘”,那些夫人就笑笑换了话题。 林嘉蕙终于深切感受到身份改变所带来的巨大变化,心中苦涩与悲愤交杂,将她撕扯得痛苦难当。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的!是她的! 侯府嫡女是她,阿爹阿娘是她的,所有宠爱是她的,郡君也该是她的! 如果没有林福,如果不是林福,她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林嘉蕙愤恨地看着拜完月就走了的林福,心中暗暗发誓,她不会一辈子都让林福踩在头上的! 八月二十六,制科在礼部贡院举行,考帖经、时务策、农策三场,阅卷的官员也是按照三场顺序阅卷,帖经不过,后面的写得再好也不会看。 林福心说:还好,填空题而已,虽然背书背得脑阔痛,但总比考诗赋要好。作诗什么的,自己那打油诗的水准,真的会挂科。 开考当日一早,林福身着绯色交领襦裙,头发梳成单螺,没有戴任何首饰,在全家的护送下,到达礼部贡院。 一下车,来应制的学子们小小一阵骚动。 林福扫了一眼偷看她偷看得明目张胆的学子们,不感兴趣的回过头,从秋夕手中接过考蓝,里面装了笔墨砚、蜡烛、吃食、大氅等各种物品。 “好好考,别紧张。”林尊拍拍女儿的肩,可显然,明明是老爹更紧张,不停捋自己的美髯。 林福玩笑道:“放心,等我给您拿了状元回来。以后别人再提起咱们家,都会说‘史上第一女状元府上’,以后您就是‘史上第一女状元之父’。” 林尊:“……” 完全不紧张了,只觉得女儿脸皮怎么这么厚,这都是随了谁?! “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东平侯府的人都转头循声看去,一辆马车驶到近前,车帘一掀开,露出谢凌雪娇俏的小脸。 “阿福。”她叫着林福就从车架上跳了下来,跑到林福身旁,向王老夫人、林尊、聂氏福了福,就拉着林福的手,叽叽喳喳欢快说:“我来送你入贡院呢。本来我也想应制的,取不取得中不重要,主要是陪你嘛,可我一看要背那么多书就……算了。” 林福失笑。 不远处一名学子听到这话,差点儿没气炸,高声道:“这可是朝廷开科取士,不是小娘子的游戏之地,只为玩耍还是趁早离开,不要自取其辱。” “要你管!就你有嘴是吧!”谢凌雪白了那学子一眼,“朝廷开科取士,可不是取偷听小娘子说话还嚼舌根之人。” “你——”那学子一甩袖,“吾不屑与尔等妇人计较。” 谢凌雪呵呵:“是我们不与你计较才对。说来,你一介白身,见到郡君不行礼,是何道理!” 学子:“……” 忘了东平侯之女是朝廷赐封的四品郡君,学子一下进退两难。他自有一身傲气,认为自己今科定能取中,不屑与妇人低头,可这妇人是个有品级的命妇就…… 林福不欲在贡院前多生事端,省得影响自己考试的心情,睨了那学子一眼,扫过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一些应制学子,嗤了声,拉着谢凌雪到一旁说话。 “这都什么人啊,歪眉耷眼的,也不知户部怎么筛选的,这样的人也让通过。”谢凌雪吐槽吐爽了,又拉着林福带着歉意地小声说:“之前我本想去找你的,可是我阿娘说什么也不让我出门。后来听说你忙着准备科举呢,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