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藏书被他一惊一乍的反应搞得也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胡说八道!”曹双板着脸说了一句,下一刻又变了副面孔,把第五藏书拉到回廊一侧,小声说:“先生可知,咱们大王和林员外……” “你才知道!”第五藏书说:“咱们大王那心思藏都藏不住,你居然才发现,也真是够迟钝的。” 曹双再度震惊又凌乱:“这、这什么……时候的事?” “谁知道呢。”第五藏书往廊柱上懒散一靠,“咱们大王眼光倒是好,只是……” 曹双也不凌乱了,低头默了一会儿,说:“大王还让我查一人,我走了。” 第五藏书挥挥手,让曹双自去,他自己则往回廊的栏杆上一坐,靠着廊柱,看着正堂方向。 难呀。 - 下晌,秦崧送走林福,并把她赞不绝口的蜜桃并一些只进上贡的果子给装了满满一筐,让带回去。 林福假矜持:“哎呀,我都拿走了,那你岂不是没得吃?” 秦崧看着她笑,逗她:“你要都拿走?行,还有不少,我让人都给你送家去。” “不必不必,玩笑话玩笑话,”林福单手往身后一负,一派正经模样:“这连吃带拿还搬空,显得我好像很贪吃很没见过世面一样,太破坏我形象。” 秦崧大笑:“我也是玩笑话。”然后被瞪了。 林福离开后,长史曹双寻过来,对秦崧道:“大王,林员外拿来的画像已经问过探子们,无一人对其有印象,且那人是两年前在京城出没又无声无息,查起来恐有些困难。” 秦崧道:“无妨,慢慢查,既然在京城出没过,还接触过太子,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曹双脸皱了又皱,欲言又止。 秦崧瞧见,便道:“有何事自可直言。” “臣有一问,”曹双说:“太子孤身会见神秘人,此等大事,林员外为何告知大王……” 秦崧看着曹双,后者坚定回视。 他是魏王属官,必须要知道魏王的态度,才能拿出自己的态度看待林员外。 尤其林员外给出的画像事关太子,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把自家大王拉入泥沼中,他也必须要明确林员外是何态度。 秦崧在院中石凳坐下,并招呼曹双也坐,说道:“你这话,我昨日也问过贤祐。” “林员外她……” “她说她信我。”秦崧低头轻轻一笑。 ——两年前,我发现这事就莫名挂心,否则也不会把那人给画下来。本来忘了便忘了,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又让我给记起来了。我好奇却没办法探究,王爷却可以。 ——这事我可从未跟旁人说过,家兄那日都没瞧见那人,我提了提,他并未放在心上。 ——我信你呀! 林福说信,没有定义信的范围,秦崧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一颗心犹如被反复揉捏过,软得一塌糊涂。 事关储君,哪怕是芝麻点儿大的事都是大事,何况还是太子行踪鬼祟独身与神秘人会面这等事情,不管谁看到了都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林福却对他合盘托出,说她信他。 “我亦信她。”秦崧对曹双说。 信她言真,信她无谋,什么都信她。 曹双张了张嘴,有些被震到,半晌挤出一句:“大王,你确定你自己现在头脑清楚,没有色令智昏吧?” 秦崧脸上的温情一霎收起,冷冷看着曹双。 曹双寒毛直竖,战略性撤退:“臣去督促探子尽快把那小胡子查出来,臣告退。”逃命一样跑了。 秦崧瞪着曹双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弯处才收回目光,摸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我表现得这么明显?”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