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恼羞成怒的冉旭抓着老嬷嬷就是一顿暴打,把人打得哭爹喊娘,打得自己爽快了,才像扔死狗一样把人一扔,扬长而去。 晏陈闲来无事,就拿着锄头在住的小宅子里开了一块地要种点小麦,无论应凤岐怎么反对都无效,还要拉着他一起种田,把太原应氏膏粱锦绣堆里长大的郎君搞得要崩溃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小宅子的大门被嘭嘭敲响,林福安排给他们的护卫前去开门,外头是冉旭。 此人很不见外地拨开护卫往里头走,囔囔着:“嬴兄,言兄,一起喝酒哇。” 晏陈和应凤岐对视了一眼,把锄头放下,往前头走,遇上冉旭就被他拉着要来个不醉不归。 “冉贤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晏陈问。 “别提了,”冉旭手一挥,“咱们喝酒。” 晏陈就看了应凤岐一眼,后者立刻懂了,去搬了一大坛烈酒来,再叫厨房随便做两个小菜,务必要把冉旭灌醉了,好套话。 冉旭的酒量不行,几杯烈酒下肚就半醉了,然后卧倒在榻上狂哭,边哭边骂—— “说什么最喜爱我,都是骗人的,都是狗屁呜呜呜……” “那个贱奴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唱几首曲子,居然为了那么个贱奴罚我呜呜呜……” “你们说,你们说,他是不是不喜爱我了,不要我了呜呜呜……” 晏陈和应凤岐听了半天,只听到冉旭抱怨须永寿移情别恋了不宠爱他了,半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还被冉旭抓着一个劲儿问,两人头大。 让他们两个还没娶妻的汉子去解读汉子与汉子之间的感情,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再说了,他们也不好南风呀。 “要不,冉贤弟,你干件大事,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让须刺史重新看到你重视你。”应凤岐出馊主意。 “对对对,你干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让须刺史刮目相看,他不就再看不得别的小妖精了。”晏陈用力点头。 冉旭醉眼朦胧,喃喃:“干一件大事对我刮目相看?我能干一件什么大事?” 晏陈说:“你想想,须刺史现在最看重的事情是什么,最忧心的事情是什么,你为他分忧解难,他自然对你刮目相看。” “最看重……最忧心……”冉旭仰躺在榻上,晃着脑袋失神喃喃:“他最看重什么……最忧心什么……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晏陈和应凤岐对视一眼,嘿嘿暗笑。 不怕你动,就怕你不动,动了才好抓到把柄。 - 实验田里,秧苗全部插好,及时上了护苗水保返青,返青后立刻就要施蘖肥,促使秧苗早分蘖、快分蘖、多分蘖、减少无效分蘖。 “蘖肥先分出八成全田施入,另外的二成等一旬后看田找施,哪儿黄哪儿弱就施哪儿,记住了吗?”林福对正在分堆肥的官吏们说。 众人被纯天然有机肥搞得一脸惨绿,回话回得有气无力:“记住了。” 林福抄着手站得远远的,俨然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监工。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 忽闻有破风之声传来,紧接着是护卫队长大喊一声:“长史小心!” 林福下意识转头,还没转过去就被护卫队长一下拉到身后,队长抽刀刷一声将凌空射来的羽箭砍成两截。 紧接着又是几支羽箭飞来,皆是朝着林福而去的。 实验田附近三面空旷,唯一能藏人的地方是南边一片果林,护卫队长持刀挡在林福面前,其他护卫留下几个将飞来的羽箭砍断,另外的去果林追击凶手。 分走了一部分护卫后,路边被变故吓到乱串的农人忽然有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