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没有被炸死,但是被俘虏后,面对林福描述的十大酷刑,他不知自己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说说说,我说。” 林福话还没说完,领头的就拼了命要招,生怕慢一点儿就被十大酷刑加身。 毫无难度就得知了须永寿大半的兵力布置,林福按下不合时宜的寂寞如雪,让护卫在她身边的魏王亲兵趁夜离开,去广陵大营通知镇守的都尉带兵平乱。 “没有军令和虎符,广陵大营恐不敢私自出兵。”为首的亲兵队长道。 林福从袖笼里掏了掏,拿出一物放在他手中,赫然是一枚虎符,符上刻有“扬州大都督秦崧”几个字。 众人下巴都惊掉了,应凤岐失声喊:“你怎么会有扬州大都督虎符?!” “自然是魏王给我的。”林福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应凤岐:“我的意思是,魏王为什么会将虎符交给你?” 林福:“自然是因为魏王高瞻远瞩、英明神武、聪颖绝伦、人美心善,你有意见?” 应凤岐:“……” 没有,不敢,总觉得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庞子友忽然哈哈大笑:“不愧是魏王,不愧是林长史。” 林福颔首,很受用。 “可是有虎符,没有军令啊!”班阴忧心道。 应凤岐拍拍他的肩膀:“如果须永寿成事,咱们这些人就不说了,广陵大营第一个倒霉,镇守的都尉不会分不清轻重缓急的。” 亲兵队长收好虎符,对林福抱拳,郑重道:“属下定不辱使命。”然后嘱咐其他亲兵:“一定要保护好林长史,若别院顶不住,拼死也要护送林长史离开。” 林福在一旁说:“不会的。长平县主那边扣押了那么多官吏豪商的女眷,难不成他们个个都能不管不顾,跟着须永寿一条道走到黑。我不会有事的,我在这里吸引须永寿的火力,广陵大营才好速战速决。” 亲兵队长对林福说:“属下立了军令状,定要护长史安全,否则属下就不用回去见魏王了。” 林福眨了眨眼,将眼眶的热意眨去,对亲兵队长说:“快去吧,好去好回。” 亲兵队长再一抱拳,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林福让朱槿把自己的惯用的弓.弩和长刀拿来,就让朱槿和含笑去地窖里躲着。 “我不!”朱槿不知打哪儿也拿了一把长刀,“我要保护姑娘。” 含笑拿着弓.弩,没有说话,但意思也是这个意思。 林福:“刀箭无眼……” 朱槿含笑齐声说:“那我们跟不能离开。” “你这侍女挺忠心。”应凤岐拿着羊皮反复揉搓弓弦,做最后的准备,今天晚上肯定是不会消停了,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他不停地找话说,一直叨叨叨,比班阴话还多。 反倒是话痨的班阴不说话了,只低头不停检查自己的武器。 “对了,我早就想问了,”应凤岐对林福说:“你跟魏王什么关系,他怎么连虎符都能交给你?” 其他人都朝林福看去。 林福:“自然是……” 呯呯呯—— 外头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把她的声音完全盖住。 没秀成的林长史一肚子气。 又一波人攻击上来,护卫点燃了印信,炸死炸伤几十人后,放了大部分人突进,看差不多了才开启机关。 哗啦啦…… 有水从天而降,淋在身上,皮肤立刻灼烧起来;淋在刀上,刀都被腐蚀掉。又是晚上,黑乎乎没有光,夜袭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几乎全军覆没,惨叫声传出老远。 护卫收割着漏网之鱼,时刻谨记着不靠近那些被溶液泼到的人。 派出去的人再度折戟,须永寿双目赤红,低吼:“几千人,难道还杀不了区区一个女人?” “须刺史,让下官去吧。”功曹谷为用主动请缨。 须永寿大感满意,点头:“好好好……” “报——”一名小吏匆匆跑来,说:“长平县主派人来传话。” 须永寿皱眉,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白宅管家战战兢兢进来,对须永寿说:“县主扣押了许多女眷在观音山,说、说若是不想诸位的母亲、娘子出事,就乖乖束手就擒。” 须永寿还来不及说什么,谷为用就冲上去抓住白宅管家的衣服,斥问:“你说什么,我家娘子不都回来了?” 管家说:“今日一早,长平县主又把诸位的母亲、娘子带走了。” 谷为用颓然松开管家,他与娘子少年结缡,感情甚深,实在不敢拿娘子的性命冒险。 “谷功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若败了,你以为你娘子还能活着?”胡尤启说。 管家赶紧说:“县主说了,若束手就擒,认罪态度良好,就罪不及父母妻儿。”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