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迁离开我的办公室以后,许久没有见面的黄少风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最近刚好完成了一个大工程,难得闲下空来,他想叫上我们这帮人在一起乐呵乐呵。 我想了想,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既然是择日不如撞日,我就联系杜氏兄弟问问今晚有没有时间,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我又把电话给陈铜雀拨了过去。 听说是黄少风请客,早就因为“解禁”而回到湘云县去亲自主持四海矿业的陈铜雀沉默了片刻,然后就告诉我说他最近很忙,就不过来了。 知道陈铜雀还在因为当初黄少风离职的事情而心存芥蒂,我也没有勉强他,只是让他什么时候来辽源的时候告诉我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为自己泡上一杯茶,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陈铜雀虽然是孤儿出身,但也正因为他在省城奉阳的那些坎坷经历,他才比平常人更加注重感情,更何况陈铜雀当初对黄少风不薄,甚至连那位留美高材生用四海矿业生产出来的汉白玉产品当自己创业跳板的事情都没有计较,所以说黄少风的自立门户对他而言无异于背叛,只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加上黄少风通过同学关系拉来的海外长期订单间接帮陈铜雀免除了一场牢狱之灾,这位省城大老板才懒得计较罢了。 其实我也知道,不论是陈铜雀也好,还是黄少风也罢,他们两个一直都在尽量躲避彼此之间的互相见面,可是在遇到很多聚会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给他们创造一些缓和关系的机会。 解铃还需系铃人。 在我看来,陈铜雀和黄少风只有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聊聊,这样才有可能解开心结,可惜我一个局外人能做的毕竟有限,也只能是慢慢的从长计议了。 …… …… 原本我以为谢鹏飞会因为上午在县委常委会上发生的事情而憋屈很久,可是下午在我刚从沙发上小睡一会醒来的时候,韩迁就进来通知我,意思是这位县委书记又通知要召开了一个关于东海重型机械制造厂的专题会议,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用凉水洗洗脸精神了一下,我就来到了政府会议室,等以向明海为首的静水县政府领导班子成员都悉数到齐之后,谢鹏飞这才姗姗来迟。 落座以后,谢鹏飞瞥了我一眼,道:“常思县长,之前咱们两个到东海制造厂开现场办公会议的时候,你说要实现企业的起死回生,就需要先弄出一个具有高度可行性的规划方案出来,这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怎么也没见你给我送过来?” 压根就没想到谢鹏飞一上来就把矛头对准了我,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是好。 要知道我当初是那么提出的意见不假,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宋春雷和唐宋这两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压根就是两个大蛀虫,虽说我已经通过近期的调研走访发现了很多问题,可是这两个人也在极力的藏着掖着,很多关键而又核心的东西我根本就接触不到,所以说这个方案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规划,当然也不可能拿得出来。 “哦,原来谢书记把我们叫来开会就是因为这个事啊。” 正当我斟酌如何措辞的时候,向明海却主动开口给我解围道:“谢书记,不是我说,常思县长才来咱们县里多久?这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