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还不太适应这个称呼,抿嘴笑笑,颔首示意。 卿剑轩让人奉茶来给她喝。 君兰确实有点渴了,抿了几口茶方才缓过劲儿来。 她和五皇子妃多聊了一会儿。问过了对方的情况,知晓病情不严重,只是得静心休养,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单看皇子妃的神态举止,并未露出太重的病态,也知道现下情况不错。 君兰想着,五皇子吹的那一个多小时的风十分值得。 两人又说了会儿如今的时新花样子。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君兰又拿出一叠纸张来。亦是抄写的经文。 不过,她这次没有把东西给五皇子妃,而是交给了旁边一直静默着没动在看她们的卿剑轩,“这个想拜托五皇子帮忙交给大理寺旁边院子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卿剑轩是知道的。 赵家唯一得以赦免之人。 只是皇上还未下赦免的圣旨。因此,在一切还没完全定论之前,赵宁帆依然在那里关着。 “这是……”卿剑轩翻了翻手中之物,“也是经文?” 君兰颔首,“是。” 不同于特意为五皇子妃抄写的经文,现在这些经文是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写的。 当时是为了练习九叔叔的笔迹,所以抄写了不少这样的。说起来,她之所以敢把这样的东西送给赵宁帆,其实也是笃定了没什么人能认出这个是她所写。这样的话,也就没甚人会因了这个而握住什么把柄。 卿剑轩看到此物后有些疑惑,“咦?这是王爷笔迹?” 君兰笑眯眯道:“不是。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他,是不是他笔迹。” 君兰并不怕卿剑轩把这件事情告诉九叔叔。 在她看来,九叔叔不会在意这个。 首先,这些她并不是为了赵宁帆而特意书写。 再者,她写这些的时候,并不是用了自己的笔迹。 她之所以送给赵宁帆这些经文,是想借了这经文表达一下心意,毕竟在之前的那些事情里,赵宁帆为了九叔叔,也是出了不少力气。甚至于还透露了他自己写的那些密信的内容。 卿剑轩狐疑地看着这一叠纸,怎么也想象不到堂堂清王爷提笔抄经文的情形。 他一脸疑惑地盯着君兰。 还是旁边五皇子妃觉得他这举动太过于逾矩,伸手拉了他一把。 “瞎瞧什么呢。”比起前几日来,五皇子妃说话的语气已经镇定了许多,脸上也绽开了笑意,“莫不是你想把它们据为己有?” 君兰也笑,“我才知道五皇侄这么看重婶婶给的东西。” 她一口一个婶婶自居,还特意叫了皇侄…… 卿剑轩无奈了,叹口气把东西塞到自己怀里,摇头轻声道:“罢了罢了。当初叫妹妹叫太多次,报应来了。” 他声音很小。 五皇子妃没听清,问道:“什么?” 卿剑轩尴尬地摸摸鼻子,“没什么。就是说,清王妃厉害得很。” 厉害到,从妹妹一下子窜成了婶婶。 看他那言不由衷的样子,君兰和五皇子妃对视一眼,俱都笑了。 因了五皇子妃的竭力挽留,君兰在这里用了午膳。午饭后两人还一起到花园说了会儿话。 君兰看五皇子妃不适,主动扶着她一同前行。 五皇子妃初时过意不去,想要婉拒。但君兰看她没留人在身边伺候,生怕她这样子会跌倒,就依然坚持着这般。 五皇子夫妻俩辈分低了点,年龄倒是比君兰大了一截。 看君兰坚持,五皇子妃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行至花园深处。 “有个人我想让您见见。”五皇子妃说道。 君兰答应下来,没多久,一位年长的嬷嬷从外头行来。 她板着脸没甚笑容,只是双眼望向君兰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现出几分神采。 君兰没料到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遇到她,快步迎了过去,喃喃说道:“郭嬷嬷,怎么是您。” “老奴见过清王妃。王妃千岁。”郭嬷嬷躬身说道。 君兰示意不必多礼。 五皇子妃说道:“她前些天来到王府,说是要做事。我看她心诚,就留了下来。可巧的是,她刚好躲开了那件事。” 五皇子没有说逼宫二字。 不过,即便不提,大家也已经心领神会。 郭嬷嬷这个时候坦诚的很,躬身与君兰道;“老奴觉得风向不对,就提早辞别了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