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女生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并且戴上耳塞,“你们继续,我闭麦了。” 时宴:“……” 他伸手把郑书意的头掰回来。 “你走不走?” “哦。” 郑书意低头看见他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依依不舍地拿了下来,伸手递给他,“谢谢你的衣服。” 她举着手,心里却在祈祷:别接,别接,让我继续穿着。 显然时宴并不能听到她的心理活动,随手捞走了衣服,搭在臂弯便朝急诊室外走去。 郑书意:“……” 她拿了包,却没看见自己手机。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滑落了,郑书意弯着腰找了半天才从椅子缝里掏出手机。 然而她刚要站起来,却见前方的时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脸上有些不耐烦。 “你是打算住在这里吗?” 郑书意还正坐在椅子上了,楚楚可怜地看着时宴。 “我头重脚轻的,走不动。” 这是真的,不是她在演戏。 刚刚捡起手机起身的那一瞬间,她确实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时宴似乎是笑了一下。 郑书意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如果是真的在笑,那也一定是嘲讽。 他把外套穿上,三两步走到郑书意面前。 “你又开始了?” “唉……” 郑书意长叹了一口气,抓着扶手,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但她刚刚伸直了腿,双脚却突然离地。 时宴将她抱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诊断室外走去。 后面传来鸭舌帽女生长长的一声“惹……” —— 郑书意僵硬了好一会儿,缓缓抬起手,圈住他肩膀时候,见他没有排斥的反应,才敢轻轻环住。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时宴突然开口道:“郑书意。” 诊断室外的走廊人来人往,广播声音吵吵闹闹,而时宴的轻言细语,却格外清晰。 郑书意很轻地“嗯”了一声。 时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你是不是就认定了我吃你这一套?” 郑书意心里微震。 他说这话的语气依然很沉重,可是虽然是问句,听起来分明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所以他是在变相地、无奈地,表达他的妥协。 他就是吃这一套。 郑书意没有说话,却感觉心里那股处于弱势的光亮好像一点点复燃。 这下她确定,人在病中是真的多愁善感。 当他说的话让她心酸的时候,她想哭,可是现在他慢慢妥协了,重新为她铺上了一条走向他的路时,她还是鼻酸。 好一会儿,时宴怀里才传来郑书意闷闷的声音。 “你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听起来很可怕。” 时宴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然后一字一句道:“郑书意,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那么想……我哪儿敢,我就是比较柔弱。” 郑书意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其实她就是觉得,撒娇对时宴有用。 这种想法早就不知不觉刻进骨子里。 然而时宴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嗯,你继续演。” 郑书意:“我没有演……”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