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往后便帮我看好你表弟,有什么好事别忘了他就是了!” “自然不会!”萧顾认真保证。 许昭但笑不语。 大年初二的拜年,撇开这些也还算是愉悦的,萧顾送走了许昭父子之后便回去跟娘亲大人承认错误了。 长生哪里不知道自家儿子的问题在哪里?“阿顾,人过于的自我便是自大,而自大,往往便会目中无人。” “娘,我错了。”萧顾道,“我会改的!” “嗯。”长生颔首,“既然错了,便要认罚。” “现在?”萧顾有些傻眼。 “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长生反问。 萧顾哪里还会说什么?娘亲都说了要认罚了,他也是该认罚,奖罚分明,是他们家的规矩!“好,娘你罚吧!” “去书房抄一百遍千字文。” 萧顾愣了一下,千字文?不是孝经不是其他,而是千字文?不过千字文就千字文,“好,我马上去!”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萧惟给妻子换了手里凉掉了的茶水,“怎么抄千字文?” “想起这个便说这个了。”长生耸耸肩,“而且,千字文是孩童启蒙读物,让你这已经被俗世浸染了十六年的儿子洗涤洗涤一下心灵也好。” 萧惟失笑,“夫人可念过千字文?” “你是说本公主不识字没文化吗?”大长公主殿下眯起了眼。 萧惟笑着将人搂入怀中,“岂敢岂敢?” “哼!” “许航这事你也不用太忧心。”萧惟换了话题,“这孩子品性不换,性子也不能说是很糟糕,卢氏对我们有芥蒂,他是卢氏养大的,对我们不亲也是情有可原,更不要说如今他母亲还出了事,再者他虽然不亲我们,但起码的敬重还是有的。” 长生沉默。 “许昭会处理的。”萧惟继续道。 长生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我愧对了他们父子,当年母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许家,我虽然将许昭从烂泥里拉了出来,可却也将他推上了另一条惊险万分的路,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镇守西州十几年,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无法亲自教导。” “若是我说即便许昭亲自教养也未必能交出个样样出色的儿子来,你信不信?”萧惟道。 长生瞪了他一眼,“你就见不得我表哥好?!” “我就这么一说。”萧惟摸摸鼻子,“许昭当年那样子都可以脱胎换骨了,许航更不需要担心了,倒是他那母亲……” 长生冷笑一声,“卢氏愚蠢,我自然不与她计较,至于其他人,也不急于这一时!” “所以你才更觉得对不起许昭吧?”萧惟道,因为放任,所以卢氏才会一步一步陷进去,将来若是卢氏真的造成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她亦要负一份责任。 长生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长生,你连自己都性命都可以豁出去了,又如何会心软于一个小小的卢氏?”萧惟正色道,“取舍之间,总会对不起一些人的。” “不是你当然说的轻巧!” 萧惟笑了,“若是我,我也会轻巧地说。” 长生看着他。 “不信?”萧惟笑道。 长生摇头,“我信。”即便他会动怒,甚至会伤心,但是,他会做到他说的,别说对不起了,即便是牺牲自己,他也愿意。 她很清楚这一点。 “说这些做什么?再过几个月这些都是皇帝的责任了,哪里需要我来取舍什么对不起什么人?” 萧惟也笑道:“也是,只要皇帝不来对不起我们就行了。” “行了。”长生有些不乐意他这般说,“那到底是我的侄子,还是我一手养大的,跟亲儿子没什么区别,你就算对他没信心也该对我有信心。” “是,公主殿下。” …… “父亲……”回府的马车上,许航挣扎许久终于开口了,不过接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昭叹了口气,“你连说也说不出口,如何为你娘求情?” “我……”许航脸色一白。 许昭直视他,“不是我许昭生了一个孬种,便是你心里也很清楚你母亲错在了哪里!” 许航脸色一僵。 “筵席的事情并不是我将你将禁足的原因,这不过是一个做给别人看的借口罢了。”许昭继续道,“也是给那些不愿意放过你母亲的人一个合理无法说辩的理由!” 许航抿着唇,“父亲……孩儿……孩儿知道……” “阿航。”许昭继续道,“这些年来,我没有尽到为人夫的责任,也是委屈了你母亲,所以,只要我还有能力,便会保你母亲平安。” “父亲……”许航心情有些激动,“是孩儿错了,孩儿不应该小人之心,不该……” “好了。”许昭打断了他的话,“明白就好了。”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清楚。 他的儿子不是愚笨之人,无需将话说的太明白。 许航握了握拳头,“是,父亲。” …… 这个新年,总的来说是在安稳和乐中渡过的,元宵之日,建元帝满十六生辰了,男子二十及冠,这十六生辰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大周的男子十六便已经算是成。人了,可以娶妻生子了,所以,对建元帝来说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今年元宵的宫宴也极为的盛大,建元帝终于成年了。 待十月大婚之后,大周便要开始新纪元。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