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确定思绪闪过的晋锁阳这般想着也不自觉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姓书又皱着眉开口道, “我还以为你那天说可以找他帮我们的忙是认识他……算了,那看来,这几天晚上我们还是得自己去找个时间绕开村子外面的那些老孩子去山上看看……” 【就……就我其实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嘛嘿嘿……但是去山上?你还要去山上干什么呀……姓师……而且我们要是再遇到四处找我们的公鸡郎怎么办……】 扯着袖子和他不好意思地撒娇的泥娃娃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有点不解,摇头晃脑就傻乎乎地看着他淡色的眼睛而提问了。 而开始就没指望它这个泥土捏出来的小笨蛋能跟上自己的思路,认真想了想之后才垂下眸盯着它的晋锁阳还是慢吞吞地严肃起面容解释道, “我母亲给我的那块虎威还能最后保我一次命,只要目前随身带着那些老孩子应该就不敢近身,……所说的老祖宗家庙究竟在哪儿,我还是得去亲自看看,加上……关于你说的治好我脸的子孙鱼我也去自己找找线索,而且……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其实并不算是全无胜算,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好像知道那个推我摔下来的老汉叫什么名字?” 【额,好像没,没有诶……不过,姓师你说的对,我们……我们确实应该去找找消失了的老祖宗,有了老祖宗,什么治你脸的子孙鱼,还有想抓你的公鸡郎都可以轻松解决了……唔,但这和那个老汉究竟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啊……】 泥娃娃这幅完全不知道变通的小笨蛋样子让晋锁阳略有些无奈,随之才无奈地望着它又开口道, “刚刚是你和我说的,有了姓书我就可以找到世间生灵过往的来历秘密的吧?” 【诶?诶!难道……难道您想……姓师,你好厉害,泥娃娃刚刚都没有想到……】 “……恩,所以我才会想起来我其实无意中看见过他的名字,就在他和那个送我上山的石县长一起上牛车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往口袋里掏烟的时候掉出来的一张纸条和一瓶药,又很快地捡起来塞了回去。” 【……纸条和……药?】 “对,他把一个模糊的名字写在一张废纸上,然后贴在药瓶底下随身带着,我以前……在别的地方也见过这种老人,那其实是一种老年痴呆恶化的症状,结合他那天精神始终不太稳定,还一直迷迷糊糊自称自己是公鸡郎堂弟的情况,其实也差不多吻合……而且我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他的本名,但根据他一直自称姓石的这点来看,现在看来确实有很大的概率。” 【……啊?什么概率呀?】 “你自己动动脑子仔细想想,就像你之前和我告诉的那样,他是人,是巫师,不是祟,所以他也会和普通人一样因为衰老而有一定的概率患上老年痴呆症,可哪怕他再神通广大,想要杀死我为他的妻子报仇的记忆还是在他的脑子里断断续续的,导致他并没有办法连续性地完成他的计划。” 【……】 “这也许就是他目前暂时还没有找上我的原因,可人面禽的诅咒现在还在我脸上恶化,我必须在年三十人面禽发作前亲自找到他,再把当年这些恩怨给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这样才有可能真正地从他手上逃出去。” 【……可万一公鸡郎根本不听我们的……我们又该怎么和他解释那时候发生的事啊……姓师……】 “能解释就尽量解释,不能解释也只能硬碰硬的,总不能就这样选择坐以待毙。” 【哦,也对,那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可姓师啊……那,那个亲手推你下山的老汉究竟叫什么啊……】 “如果我没看错,那个被他贴在药瓶上的名字,好像叫……石暮生,而关于他前半生的秘密,也许就藏在我们眼前的姓书里。” 伴着这透出些试探意味的话音落下,姓书上面也闪过一丝金光,随之一页从未见过的内容就这样出现在了晋锁阳和泥娃娃的面前,而当下激动地跳起来又喊了句姓师,嗷嗷,你好厉害啊。 低着头的晋锁阳闻言也没有掉以轻心般的松开眉头,只是将那一页还在不断抖动的姓书轻轻压住,又皱着眉亲眼看着上面清晰地浮现出了这样一段闪着金光的字迹。 姓书云,石氏暮生,东山人士也。 暮生生来得人面禽,被至亲厌弃关于鸡笼,此后下聘娶母鸡为妻舍弃人之姓名,自此便被人唤为,公鸡郎是也。 ——《姓书·范氏篇》 ……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