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真是她! 真是她! 他去余杭的时候,躲在马车里偷偷看过她的! 比起记忆中那个英姿飒爽的小姑娘,陆少夫人变化很大。 她是个温婉端庄的美貌丽人,若不是腰背特别挺拔,下盘特别沉稳,你看不出来她和旁的妇人有什么区别。你想不到当年她一根棍子抽得别人鬼哭狼嚎。 当时小安就叹了一声。 岁月无情。 小安反手拽着幕僚,又把他拖回到厅里:“赵大人是怎么找到她……找到这个女子的?” 幕僚捋须微笑:“我们大人为着霍都督,自然是尽心尽力,投其所好。” 这话说得,小安明白他十有八九就是个负责送礼的,根本屁都不知道。 小安放开了他,微笑:“赵大人真是有心了。” 这礼送对了! 幕僚满是褶皱的脸笑得像朵菊花:“安左使客气了。安左使,您看我家大人这个事……” “赵大人的事,得我们都督说话才算。”小安咬牙笑道,“你放心,赵大人为了都督办下的事,我一定明明白白告诉我们都督。” 幕僚还以为真的送礼成功,一揖再揖地道谢。 小安笑眯眯送他走。待这人一离开,他转身拔脚飞奔! “嫂子找到了!” “什么?”康顺先惊喜,“在哪儿呢?” 霍决目光沉凝,只等着小安说。 小安叉腰喘气,仰头看了看天空。 天气真好呢,有阳光,干冷干冷的。 这他妈怎么说呢? “在,咱家,前面。”他说起来都觉得吃力,“门房,院子里呢。” “赵卫艰把她送来的。”他道,“老小子打听到你们以前订过亲,以为嫂子背信弃义,另嫁了人。特意把她弄过来送给你,让你……随便玩。” 他说完,只觉得周围十分安静。 康顺都不敢说话,只拿眼睛偷瞧霍决。 霍决的身上,有种死静的寒气。 许久,他问:“她自己知道是什么回事吗?” “我还不知道呢。”小安道,“她坐在轿子里,我就撩开帘子匆忙看了一眼,我都没敢跟她说话。” 他问:“哥,要怎么办?” “去查查赵卫艰怎么知道我和她的过往的。”霍决眼睛里有漆黑冰冷的怒意,“再查查陆家,好好的当家夫人,怎么叫人送出来的。” 小安就知道,赵卫艰决讨不了霍决的好去。 这他妈哪是讨好? 这是踩了死穴! 他哥一声“不许”,他都不敢越界乱插手! 老小子这是自己作死,用刀锋洗脖子。 然而康顺弱弱地插了一句嘴。 “那个,”他问小安,“你安排嫂子进屋了吗?” 天寒地冻的,他们在这里说话时间久了,都感觉手冷脚冷耳朵冷了。 空气突然安静。 霍决逼视小安。 小安一脸呆滞。 他转身就跑! 温蕙坐在轿子里,手脚都冻得快要僵了。 在江南待惯了,真是好久没体会过北方冬天的干冷了。 她搓搓手,又放在嘴边哈了哈。吐出来的全是白气。 她手掌张开合拢,张开合拢,活动了活动手指。手伸进袖子里,摸了摸那柄匕首。 日夜贴身不离。 刚才,有脚步声,帘子被撩开,她还以为要见到正主了呢。 刺目的阳光射进来,晃了一下眼。那帘子随即撂下,晃眼间只看到一眼红袍锦衣,绣着金线,非常华丽。 太快了,没看清。是麒麟?是斗牛?是飞鱼? 总之不是普通衣服,是赐服。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