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 小梳子:“……” 蕉叶问:“……那,怎么办?” 温蕙道:“我又不傻,我摘了好多树叶。” “只我后来再看话本子,就老想着这个事,就想大侠们也常在野外,动辄七八天十来日的,他们怎么解决呢?” “一想到大侠们也用树叶,就觉得这个事没那么让人向往了。” “这么说,”蕉叶却还是向往,“你去过好些个地方呢。” 温蕙道:“去过几处,也没有很多。 但蕉叶和小梳子都很羡慕。 “我们一直都没出过扬州,后来是坐了快船直接送到京城霍府。”她们叹道,“虽然在京城,可其实没见着京城到底什么样子。” 温蕙顿了顿:“等蕉叶的腿脚好了,让你们去看看。” 等温蕙离开,蕉叶继续舒服地晒太阳,小梳子继续给她除虱子。 “这日子过得真美啊。”蕉叶说。 “是呢。”小梳子说,“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我都快哭了。” 不仅如此,很显然的,蕉叶不需要去伺候霍都督了。 只是,这样美好的日子,她们能过多久呢? “想那么多干嘛。”蕉叶说,“你有没有跟厨房说清楚,芙蓉鸡片不要加辣,一加辣就没法吃了。” 小梳子脸一僵,拔腿就往厨房跑。 蕉叶道:“就知道你老记不住!” 蕉叶和小梳子把每一顿都当作最后一顿来享用,不去想明天。 但温蕙不能不想。 “我不打算留她们在府里。”她告诉霍决。 霍决根本就不想再看见蕉叶:“你安排。” 只他一抬眼,看到温蕙凝视他的目光,带着审视。 霍决微怔,忽地醒悟,立即道:“我根本就不想再见她。” 温蕙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好。” 霍决沉默了一下,问:“蕙娘,你是怕我留她吗?” 温蕙问:“你在高兴什么?” 因霍决问这句话的时候,明显露出了笑意。 霍决道:“我就高兴。” 温蕙颇无语。 但她经历过两段婚姻,两个不同的夫君,这一个和前一个,是完全不一样的。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温蕙就摆明了车马:“四哥,我不想你有别人。” 霍决道:“我怎会有别人?” 虽则他和蕉叶有过肌肤之亲,但那都过去了。 “我一生只想求你,原以为求而不得,”他道,“如今我求得了,还去找别人?莫非我失心疯了?” 温蕙却道:“因男人总是贪心的,有了妻就还想妾,左拥右抱,还不许女子妒。” “那是他们傻。”霍决道,“若不爱,何来妒。过去这些年,我日夜都妒陆嘉言。” 温蕙抬眸看他。 “妒的滋味,实在难受。”霍决缓缓道,“似火烧,在心间。入了骨髓,又酸痛。也无人说,夜里很久睡不着,燥闷难言。” 温蕙凝目看了他一会儿,过去依偎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霍决也不说话,只将她拥在怀中。 于他来说,这样的时光不能挥霍,要小心地,一息一瞬地过。 但霍决终于还是先开口。他问:“蕙娘,陆嘉言让你伤心过是吗?” 温蕙道:“是吧?” 霍决低头:“什么叫作‘是吧’?” 温蕙道:“他说不可以妒。” “这话,”霍决道,“就已经让我妒了!” 这是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蕙娘为他而妒,他竟不开心。 霍决实在是很恼怒:“似他这种人,生在锦绣富贵中,从小一帆风顺,根本不懂得珍惜为何物。” 霍决求不得的,他竟轻慢对待。霍决怎能不恼。 “唉,”温蕙想了想,同意,“还真是这样。” 又道:“我们不说他了。” 但霍决却转过味来。陆嘉言让温蕙伤心过,那不是正好。让温蕙多念念他的不好,就不会老记挂他了。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