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伤筋动骨。” 这些寻常人家的寻常烦恼,听着满满烟火气,温蕙听蕉叶絮絮叨叨地说话,露出笑容。 看过了蕉叶,回到家里,瞅见小安满脸笑容,温蕙眼角就跳了跳。 小安笑成这样,必无好事。 他们兄弟,对“好”和“坏”的认知,都有别于常人。 “又干什么了?”她盯着他们俩。 还强调了一个“又”字。 小安的快乐简直是锦衣夜行,除了霍决,只有康顺能懂,偏康顺出外差去了。憋死了。 “说端午的事呢。”霍决接过话头,面不改色,“今年陛下要去看龙舟。” 端午是大节,京中过端午,节目太多了,皇帝每年都选择不同的节目参与。去年是西苑射柳,今年是塞龙舟。 “我给你安排个好位置。”霍决说,“到时候过去看吧,戴着帷帽就行,别人看不到你。多带些人,不许旁人靠近就行了。” 的确都是做得到的事情,温蕙说:“好。” 她答应了,霍决就高兴了。 让霍决高兴其实也很简单。 他捧给她的,她肯要,他就高兴。 温蕙看了看霍决,叹他这副傻样子,笑了。 霍决也看着她,脸上的笑是控制不住的。 小安觉得最近家里没法待了。 这两个人老是用眼睛说话,长嘴是干嘛使的?不会说人话吗?用眼睛说话他又听不见! 左顾右盼了一下,道:“我有事,晚饭不用等我。” 便出去了。 温蕙道:“三叔最近总不在家里吃晚饭。” 霍决道:“别管他,定是哄武安伯世子去了。” 温蕙听霍决说过小安的情事,一团乱麻。 小安素来风流,但在众多情人中,最爱武安伯世子。 只他前一阵子有了个新人,为这个新人,与武安伯世子闹得不愉快。冷战了一阵,世子狠了心,下决心要跟他断了。 小安又对新人失去了兴趣,转过头去哄武安伯世子。世子那才下的狠心又狠不下来了。 只能又爱又恨。 温蕙道:“三叔对家里人重情重义,对旁的人却也是凉薄之人。” 要说他真的有多爱武安伯世子,温蕙不信。因小安的这种行为让人太熟悉。 他肯回头去哄武安伯世子,说到底,不过是不甘于这个爱他的人离开他。 霍决道:“他毕竟不同于寻常人,便是爱人也不能成为家人,远不如我。” 霍决爱温蕙,还能让温蕙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家人。 小安若爱女子还好,偏他只爱男子,他的任何一个情人、爱人,都只能是别的人的丈夫。 叹完小安,温蕙道:“好了,没有别人了,今天到底干了什么?” 霍决道:“真没什么……” 温蕙盯着他。 霍决移开视线:“不过是随侍陛下,去了趟翰林院。” 顿了顿,道:“见到了陆嘉言。” 又顿了顿,道:“他闻出来我换了香。” 再顿了顿,道:“我跟他聊了聊香。” 堂堂监察院都督,人鬼避忌,手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命,北镇抚司大牢里不知道还关着多少要杀的人,他跑去跟陆嘉言聊熏香。 温蕙道:“闲得你。” 转身走了。 霍决讪讪跟上。 一直跟到内室里,挥退丫头们,亲自帮温蕙解衣裳换衣裳,低声问她:“你是打算瞒他一辈子吗?” 温蕙道:“我没瞒他,是他自己没发现。” 她又道:“你不许乱来。” 霍决答应:“我不乱来,只若有一天,他发现了,你又如何?” 温蕙道:“你竟觉得我能如何?” 这件事从始到终,从来不在于温蕙能如何,全在别人。 霍决理亏,便抱住温蕙,蹭她亲她。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