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蕙道:“我就想去看看蕉叶。” 霍决道:“太远了,路上会很辛苦。” 温蕙道:“那她们两个也一路过去了。” 温蕙道:“当初,你跟我说,让我在你身边过得恣意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原来又是诓我的?” 霍决如今一直在努力挽回信誉,道:“不是,我只是怕你辛苦着。你没出过远门,不知道。” 温蕙道:“我小时候就跑过长沙府了,我知道行路是怎么样的。你只说吧,让不让我去?” “让的。”霍决道,“只我们不是说好了,泉州要一起去的?” “我生气了啊,不想等你了。”温蕙额头抵住了他额头,“你这个人,你这个人……” 她忽地给了霍决一个头槌,恨道:“总是在我才要把心全放下的时候,狠狠给我一下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话都不能提,是霍决恨不得没发生过的事。 岂是一个悔字了得? 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决不再会那样去逼迫温蕙,伤害温蕙了。 妻子的心是柔软的,只要给她时间,有足够的耐心,她会渐渐交出她整颗心来。 他当初不懂,现在全懂了。 “让你去。”他给她揉额头,叹气,“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温蕙道:“就现在。” 说着,拍开霍决的手站起来,继续收拾包袱。 霍决:“……” “今天阴天,可能要下雨。”霍决看看窗子,希冀道,“要不然,明天再出发吧。” “就今天。”温蕙道,“趁现在,说走就走。拖到明天,我可能就抬不起脚了。” 她道:“我去看看蕉叶,再看看泉州是什么样子,就回来。” 霍决:“唉。” “你唉声叹气地做什么?”温蕙问。 霍决苦恼:“来回至少四个月。” “四个月怎么行?”温蕙道,“我又不能匆匆忙忙赶到那里就往回返,我难得出趟门,总得逛逛吧?六个月差不多了。” “六个月我就疯了。”霍决道,“五个月吧。” 温蕙想了想,决定成交:“好。” 她收拾了些东西,正要把包袱系好,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顿了顿,又进去了里间。 霍决跟着进去了,看她翻箱子抽屉:“找什么呢?” 温蕙道:“我有个东西……我记得跟丫头们说过要收好,哦,找到了。” 一条腰带。 一条并不起眼的腰带,温蕙找它作甚? 温蕙拿着这条腰带,感到怀念,又五味陈杂。 霍决又跟着她出去,眼看着她从榻几的小抽屉里取了剪刀出来,将那腰带剪开了。 霍决:“?” 腰带剪开,温蕙手指灵巧,从夹层里面抽出一片金灿灿的东西,竟是一片金叶子。 “……”霍决,“这什么?” 温蕙继续掏:“这个是,当初从陆家过来的时候准备的。预备着事有不顺,给我逃跑用的。我刚才才想起来的。” 掏了几片金叶子出来,又掏,掏出一张折得极小的纸,铺开来,竟是一张盖了章的空白路引。 霍决:“……” 温蕙叹了口气。 “想笑你就笑。”她道,“憋着做什么。我知道傻。” “怎么会。”霍决正色道,“挺聪明的呢,路引都准备了。” “只这个没什么用。”霍决将那路引揉了扔一边去,伸手入怀,掏了个东西放到温蕙面前,“带上这个就行了。” 温蕙拿起来看看:“这不是你的牌子吗?” “你带上。”霍决道,“带着这个,你想干什么都行。” 这牌子比给蕉叶的那块厉害得多了,见令牌如见都督。 温蕙看了看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