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认清自己的心意,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如今想起来却觉得或许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意外。 他承认自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在此情此境下控制不住全身的感官,难耐地扯着沈延的衣领让他低下头来。 许是感受到了江闻岸的主动,沈延的动作也越来越凶,钳制着下巴的手指加大力度,另一只手从肩胛骨往上握住他的后颈。 力气实在有点大。 四下无人的夜里,一切都很安静。 江闻岸吃痛的声音如同别样的催qing剂,钻入眼前人的耳朵里,如同火种点燃一片荒田。 沈延在燃烧。 所有的乖巧和敬重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了。 什么敬他、爱他。 可如果先生也想要更加靠近他呢? 江闻岸的手紧紧攀附在健壮少年的肩膀上,沈延今天穿的衣裳是黑色的,几近雪白的手臂和浓墨般的颜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对比。 呼吸的间隙看了一眼,江闻岸倏地有些难为情。 不过一瞬,铺天盖地而来的气息又掠夺得他几近窒息。 方才才想着延延身上冰凉冰凉的抱着很舒适,这会儿却滚烫得不可思议,可江闻岸仍然不愿意放手。 实在是透不过气来了,连腿都在战栗,江闻岸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终于夺得一分一秒的自主权,口中有什么声音不受控溢了出来。 这一声却让沈延身子一定,未及他多喘两口气,身子忽而一轻,沈延将他提了起来。 这个姿势很危险,他不敢坐下去,两条腿颤巍巍地半跪在床上。 但他心里的疑问急待解决,顾不得别的什么了,喘着气问他:延延,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 沈延愣了一下,支吾着不肯说。 他不说,江闻岸就不让他碰,在山洞里的时候呢?在这之前还是之后? 沈延有些难受,如同濒临死亡的鱼一般渴求水源,之前。 江闻岸步步紧逼:多久之前? 我不知道。沈延有些泄气,我也说不清楚,好像在很久以前我就想永远和先生在一起了,想抱你,想亲你,想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延在江闻岸面前直接剖白:年少的时候,我就想对先生做很多事情,那些事情都很我怕先生会害怕。 记忆被拉扯着往外,江闻岸脑海里划过某个念头:很久以前你曾在我床上 自/渎? 当时只以为那是他青春期的生理冲动,可现下 嗯。沈延的秘密完全暴露,可能还要更早之前,可是先生那个时候只把我当成小孩儿,老是说什么不喜欢年纪小的,所以我不敢说。 可是先生不知道,别人十三四岁的时候都做过些什么。而我只敢偷偷地在心里肖想先生。 江闻岸彻底呆了。 他猜到延延或许早就对他有好感了,可知道竟是在那么久以前的时候还是很震惊。 他突然觉得自己太迟钝了,竟把他长久以来的爱意当成信任和依赖。 还在他面前说过那种轻描淡写却伤人而不自知的话吗? 江闻岸想不起来了。 先生你对我的回答还满意吗?我可以继续了吗? 话音刚落,沈延没给他思考的机会,掐着他的腰,吻一路往下。 江闻岸还未从他信息量极大的话中回过神来,猝不及防被迫仰起脖子,腿一抖终于支撑不住了。 坐下去的时候,江闻岸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伴随着一声低低的抽气,缠绕在延延脖子上的手被扯了下来,他也被人抱了下来。 沈延锁着他的手,再次贴近,这一次只是颇为克制地紧紧抱住他,在唇上狠狠吻了一口。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先生,现在还不行,再忍忍吧。 江闻岸耳边是浓重的呼吸声,接着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沈延偏头亲了下他的耳垂,声音像极了刚睡醒的样子,染上了一点沙哑:三个月。 被放开的时候江闻岸的脸简直是爆红,他扯过薄薄的被褥盖住自己,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差一点忘记了。 擦/枪/走/火什么的,太危险了。 沈延又低声叹了一口气,自身后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让江闻岸露出脸来,但没强迫他转过来。 他平躺着,手臂垫在头下面,静静的等待所有的反应散去。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江闻岸也不是很矫情的人,过了一会儿就翻过身去看m.cIjUMi.com